马跃,你等着,总有一天,我文聘要亲手斩下你的首级!
马跃如此自傲能剿袭宛城,天然是有启事的。
“驾!”
入彀了,又一次入彀了!
朱隽雄师已然北上冀州,叛贼韩忠所部又被搏斗殆尽,秦颉麾下的南阳兵统共不过六千余人,三千被黄忠带去随县,留在复阳的一千已然全军崩溃,最后还剩下两千余人,不但要驻守宛城,还要分兵扼守棘阳、育阳诸县,几处罚摊下来,宛城还能剩下多少兵马?最多一千人罢了!
八百流寇后阵,马跃深沉的眸子里倏然掠过一丝非常的厉色,多好的男人啊!这些铁打的男人!他们没有死在官军的兵器下,倒是死于温饱交煎呀!蓦地转过身来,马跃森然盯着刘妍,眸子里的眼神比冰冷的虚空还要酷寒。
只如果马跃说过的话,还没有他做不到的!管亥深深地凝睇着马跃,只感到体内的热血一阵阵地沸腾,一种激烈的感受在他的胸际狠恶地翻滚,亢抖擞来直恨不得将天下都翻了过来,把全部大汉帝都城踩在脚下……
“放下兵器!”
“死了!?”
其次,马跃手中另有秦颉这张王牌!秦颉固然已经死透,可眼下晓得死讯的人还没有几个,如果这时候,俄然有一支全军缟素的官军扶着秦颉的棺木返回宛城,就算护灵的官军陌生,可秦颉的尸身倒是真的,守城官军是开城驱逐还是拒之城外?
马跃,该死的马跃,邹靖猛地感到面前一阵发黑,气血翻涌下一头从马背上栽落下来。
马跃神采阴沉,目光如炯眺望北方,凛冽的北风吹打在他的身上,全部身影凝固得就像一颗千年的苍劲古松。只凭八百流寇就想剿袭宛城,这听起来的确有些猖獗,但马跃倒是颠末沉思熟虑的,绝非心血来潮、脑筋发热!常言道,小石头也有砸碎大瓦缸的时候,八百流寇固然人少,可没准有朝一日还能打下洛阳城呢。将来的事情又有谁能预知,又有谁敢预言?统统只看人缘际会、因势利导罢了。
管亥大步走进屋里,一脚踹在秦颉的裆部,秦颉的身材弹了弹,硬梆梆的像根木头,已经毫无活力。
“秦颉!”
秦颉竟在复阳,难怪他竟在复阳留了整整1000兵马,缘来如此!
“伯齐,死透了!”
“老管且慢!”马跃一把拉住管亥的胳膊,森然道,“不忙枭首,留着他的全尸,我自有妙用!”
复阳城外,年青的文聘正催马往南疾行,当火光冲天的复阳城堪堪就要隐天玄色,与暗中的苍穹融为一体时,文聘倏然勒马转头,敞亮的黑眸里透暴露一丝凄惶,三分不甘和六分仇恨。
“放下兵器!”
败了,又一次败了!
起首,宛城防备空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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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杀出城去,去随县找黄忠将军,命他领军回救复阳!”
管亥一声虎吼,手中长刀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猛劈而下,将一名试图顽抗的官军屯将斩杀当场,而后嗔目欲裂,厉声大吼道:“放下兵器!”
邹靖人未落地,手中的宝剑率先着地,撞在坚固的青石板上收回一声清脆的声音,眼巴巴等着主将命令的官军将士们长出一口气,然后忙不迭地抛弃了手中兵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