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极其轻柔,他身为武者耳聪目明,也只模糊约约地捕获到一丝,偏那销/魂蚀骨之至,竟令他神魂一恍,耳根都酥了一瞬,得空思及这声娇笑是从何而来的。
董卓不屑地哼了一声,他当然不会戮了这毫无威胁力的天子,逼得苟延残喘的汉室忠臣狗急跳墙,可这回的捉弄,今后他可不会善了的,要细细清理。
刘协再顾不上形象,瘫坐在龙椅上,心神不决地大口喘气,眼里却闪着镇静冲动的光。
燕清见此地已灰尘落定,便向吕布作揖道:“虽无活口,可动静难封,在飞熊军反应过来主公已反董贼之前,还请主公当即移步去助高将军一臂之力,再派人将称病将来的李儒抓起。”
亲眼目睹了燕清鬼神莫测的本领,吕布再桀骜不驯,现在也已心折口服,二话不说就清算人马,一边沿途收敛残兵,一边轰轰烈烈地杀往郿坞去。
群臣面面相觑,眼中皆是害怕与迟疑不决。
猛一转头,只与幕僚燕清那盛满无辜的一双清澈黑眸对上。
就在董卓恐吓够了自作聪明的小天子,对劲一笑,筹办还剑入鞘时,额角青筋直跳,只强压着性子等燕清所说的机会呈现的吕布,却忽地听到本身身后传来一声极娇媚动听的轻笑。
为了制止暴露蛛丝马迹轰动这位智者,之前的他才不得不谨慎翼翼地尽量不去干预汗青轨迹,只敢暗中做些手脚来筹办,直到现在才再无顾虑,放心动手。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董卓险恶地眯了眯眼,似是在揣摩是谁给了卑怯哑忍的刘协抵挡的勇气,下一刻则拔出腰间佩剑,哈哈大笑道:“陛下得了恶疾,心神恍忽,神态不清,净说荒唐谬论。还不速速请太医来?”
董卓耐着性子听了半天,半天等不到戏肉,便暴躁地打断了王允的话,充满威胁地提示道:“司徒大人所言极是。只是特地召了百官来此上朝,究竟所为何事?”
“为何上朝?”自始至终一言不发的天子刘协俄然语气不善地反问。
最早有奏折上递的是司徒王允。董卓精力一擞,觉得要顿时提及禅位之事,他却只说了堆晦涩难懂的废话。
董卓若只是一人,他们纵使没有兵器,凭着恨意也能生啖了他的血肉,可他身后站着的,但是天下无双的悍将吕布啊!
剩下还几个负隅顽抗的,被吕布眼都不眨地一击削掉了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