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清:“……”
吕布顿了顿,也不对峙:“好吧。”
燕清在叮咛下人做几份吕布爱好的糕点,放在灶上热好后,就心安理得地开端享用这大抵是将来几月中,最后一顿能称得上适口的早餐了。
不由得内心格登一下,替郭嘉嗅到几丝伤害的气味,从速打了个哈哈,半是提示半是轻松道:“主公谈笑了,怪杰异士常常脾气古怪,奉孝虽向来随兴,行事别具一格,却向来不怀歹意,此回也是因常日与清私交甚笃,才引出戋戋打趣尔,怎值得主公挂耳?”
“清有手有脚,亦擅骑术,怎需劳主公亲身来接?”燕清不觉得然,笑道:“清亦非贪睡之人,何况再是心宽,也做不出在主公繁忙时,还在被窝里呼呼大睡的傲慢事儿。无需顾我,可自忙去,这番美意清已心领,却更当回绝。”
叫燕清本来至心实意的浅笑,也不由添了几分勉强,推拒道:“清迩来寸功未立,怎当得起如此频繁的犒赏?何况鱼腹鲜甜味美,清不该独享,主公亦请多食。”
燕清命他们将要收拢的物品摊开,只随便一扫,就点出了贫乏的那几样物品:吕布好肉食,为去腥味,从西域贩子处购来的小瓶胡椒沫就显得必不成少了;南边瘴气短长,由华佗张机调配的防疫良方、驱虫药草也当带上一些……
燕清是真不信这个邪了,利索地将第二个锦囊给开膛破肚,取出里头叠着的小纸条。
轻浮的纸张一展,又是郭嘉亲手所写,龙飞凤舞的两个大字――
话是这么说的,可燕清内心到底被种下了一枚猎奇的种子,加上此行牵涉浩繁,导致他被折腾了半宿,睡得不□□稳,一早就醒来了。
燕清一不谨慎就被从小崇拜到大,现在还生出一点暗恋旖思的偶像给煽了一脸情。半晌冷静无语,只得喟然长叹:“主公密意厚意,清唯有肝脑涂地,方能回报一二。”
要说他本来只要一两分想翻开看看的动机,被吕布那连遛鸟都狂放得大大咧咧的人所可贵表示出的遮讳饰掩的态度一衬着,眨眼间就变成了九分。
燕清长叹一声,揉揉太阳穴,起家往厅里去了。
“既是主公敬爱之物,便妥当收好,毫不容有所闪失。”
幸亏燕清已提早将统统都筹办安妥了,只消吃饱就能解缆,又因起得比常日要早很多,细嚼慢咽也不会迟误事。
然吕布不但没有消停,还理所当然道:“重光一旦不在身畔,布纵掌千军万马,仍心藏惶惑,眠卧不安,终觉不当;而有重光在旁坐镇,哪怕是甚么也不做,布亦能心安,有如胜券在握。如此大功,怎能说不作数,就不作数了?”
既然主公不肯示人,那本身为人臣子,自当秉忠贞之志,不该仗着那份毫无保存的信赖而妄自窥测奥妙,免惹猜忌。
“还拆?”
刚梳理洗漱完,走出房门,一看着极其眼熟的兵卒便跪在门口。
在燕清的眼里,哪怕是在鸡毛蒜皮的琐事,放在他最首要的主公身上,就变得相称紧急了起来。
周瑜在演义里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他是赔了美酒又被耍。
燕清面无神采地接过,顺手揣进襟内,淡淡的语气里混了几分只要他本身清楚的咬牙切齿:“回禀你家大人,这番用心良苦,清自当铭记在心。”
但是吕布把他这酒徒之意不在酒的客气当了真,再接再励,殷勤地给他多夹了几块油光发亮、晶莹细致的鱼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