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扬眉一笑:“今后偌大扬州都归于重光辖地,有你照拂,嘉何愁美人难觅?待嘉加深了对此城的体味,也好将心得与你分享。”

燕清被这表象蒙骗,兴趣颇高,竟要为二位朋友亲身烹茶。

凭心而论,郭嘉的边幅身姿也极超脱出众,别有种放荡不羁、风骚俶傥的萧洒,叫人过目难忘。

燕清慢悠悠地喝完一樽,正要再次满上,刚拿到手里的酒坛就被郭嘉给毫不客气地夺了过来。

他四下打量一番,道:“那倒是,补葺这处想必破钞很多,去青楼寻些妓子,奉孝怕是不得不赊账了吧。”

看郭嘉模样的确是憋得狠了,燕清微微加深了笑意,调侃道:“奉孝如此薄情,就这么将那些红颜知己都抛于身后?”

被那整天闷不吭声,却如鬼怪般形影不离地跟着本身,非常迅猛地收起统统酒坛的宿卫跟了数日,滴酒都沾不上的郭嘉只要忍痛背井离乡,投奔到扬州来了。

燕清:“……”

当然,暂还不能让他与吕布见上面。

即便不管是这行动还是话语,都是豪宕无礼,落在此时现在的燕清眼中,却美如春花初绽,恰是贰心心念念的敬爱郭宝宝在嘟嘴撒娇。

徐庶品着这与他认知中的浑浊稠密口感全然分歧的暗香新茶,也从开初的陪燕清凑凑趣,成了实打实的感兴趣了,连喝了好几盏不说,走前还可贵地向燕清主动开口讨要了几个茶饼。

能称得上好酒的早被先到一步的郭嘉以机谋私,全喝光了,剩下的都是没被郭嘉看上的。

郭嘉点头感喟,掩面不语。

对郭嘉筹办的这份欣喜,燕清只淡然一笑,走近几步,忽道:“起码喝了六坛吧?”

燕清肯以如此重职聘他一白身,又因洞察他不肯投效吕奉先为主的心机,特提出‘客将’一说,还承诺来去自如……

郭嘉也渐渐地敛了笑,回了一礼,两人互通姓名表字,又恰到好处地恭维了对方几句,便算熟谙了。

只听燕清诚心道:“若蒙奉孝不弃,可愿做我主麾下一来去自如的客将,暂领扬州别驾一职?”

与郭嘉唇枪舌剑了几次后,燕清也没健忘本身带来的客人,笑着看向徐庶道:“清府里虽无元直所测度的色艺绝佳、温婉贤惠的才子,却迎来了满腹经纶、才调横溢的老友,可愿叫清为你们二人引见,再共品佳茗?”

燕清的俸禄无甚出奇的,不过是由朝廷规定的固额罢了。他当然称得上无欲无求,除了沐浴频繁,衣裳被褥也非得常常换洗外,平常花悲观少,饶是如许,堆集下来也远不达叫郭嘉赞叹的境地。

纵心存疑窦,徐庶仍然率先执了一礼,嘴上客客气气道:“重光有此美意,庶求之不得。”

为表爱重,吕布三天两端地连个来由都懒得找,就源源不竭地赐下奇珍奇宝,早堆得库房都要装不下了。

单说这“以茶代酒”,还是吴国的第四代国君,那极爱喝酒设席的孙皓给初创的。

燕清通情达理地为郭嘉满上一杯,郭嘉端着却不急着饮,而是苦笑道:“重光无事献殷勤,叫嘉心中不安啊。”

高顺天然知情,因听燕清提起过郭嘉的名讳,就听之任之,并不禁止。

燕清喟然长叹——他府里都是吕布张辽高顺亲选的保卫,皆都高大武勇,虔诚可靠,但他一贯几次丁宁不准外人收支的处所也就是本身办理公事的书房,以及不消多说都晓得的寝房和内厅,却不包含那塞满宝贝的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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