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也不知是真被他瞒住了,还是故作不知,笑眯眯隧道:“只知大抵足矣,不必劳烦重光多跑一趟了。诩倒是另有一问,不知这些粮食中,我军决定留几成给陛下?”
听燕清直接嘉奖了袁绍几句,本来还颇一头雾水的吕布不善的目光顿时转移了工具。
燕清先是一愣,很快回过味来,见贾诩还是微浅笑的模样,内心莫名地有点发寒。
燕清内心暗叫不好,触及军中奥妙的就等闲不答,还特地转眼问他定见,这不就明摆着对贾诩还不敷信赖吗?
万幸张辽所率救兵来得及时,当机立断地帮着收拢了似没头苍蝇般到处乱钻的人马,稳住六神无主的李肃后,李张二军顺利结合,遂回戈一击,大胜趁隙偷袭的牛辅的五千兵马,还一起乘胜追击,直杀到一河边。
就连忠义刚勇的赵云赵子龙,都在看破他的本质后,绝望透顶地弃他而去了。
一成的粮草,虽充足让小天子那帮人余裕地过个三年五年,但这绝对不会让忠心为主的皇甫将军接管的。
最后了然他们所叨教的内容后,不由嗤笑一声,正欲说些甚么,忽地忆起家边就站着两位深谋远虑的智囊,便转而看向他们,客气问道:“不知重光与文和先生,如何对待此事?”
实在两人本质上是半斤八两的,可袁绍好歹会做个模样,麾下的谋士又比公孙瓒的本事一些,关头时候偶尔劝得住人。公孙瓒倒是一起不断作死,都没个部下拦得动。
这事一了,贾诩忽问:“敢问主公,不知此番自郿坞搜出,又嘱托高顺将军转走的粮草,共有多少?”
吕布张了张嘴,却未立即作答,而是咨询性地瞥向燕清。
贾诩点头附和,旋即道:“正因如此,那多出的两成粮草,应暗中卖予公孙瓒,助其解了这燃眉之急。”
贾诩笑道:“好办。只看主公可愿寒舍二成金银财宝,作为互换了。”
吕布皱起了眉,只尽力不暴露不附和的神采。
虽李肃未曾落败而逃,吕布不至于迁怒到胡赤儿头上,可燕清一点不想吕布的精锐之师中混入一颗臭不成闻的老鼠屎。
……也不全怪他,想多长个儿,仿佛就得捐躯点心眼。
贾诩却摇点头,道:“诩却以为,留下一成足矣。”
燕平淡淡一笑,涓滴不避讳他们要扣下大头的目标:“长安职员残落,除太尉部下那些人马,几近无兵可用。陛下与宫人外,未几余些四体不勤的朝廷官员,三成已是绰绰不足。”
也许是燕清的应对过分平静自如,也或许是吕布对他经心信赖,涓滴没思疑这不过是个强行转移话题的初级技能,当即放弃了纠结方才看到的那一幕,着人去请贾诩过来了。
燕清内心刹时承认了这个主张,就剩下如何叫皇甫嵩不对他们的趁火打劫发难了:“此计甚好。只是征西将军那处,不知文和可有对策?”
燕清深知不久后因突发蝗灾的原因,绝大多数的稻苗都遭了秧,使粮食的代价飙升到个极其可骇的高度——‘每谷一斛,直钱五十贯’,乃至于食人的惨案频有产生。就算他故意要设法根绝蝗难的产生,可对一支军队而言,有充沛的粮草供应永久是最首要的,对这类弃取,哪有能够会踌躇?
燕清巴不得问也不问就让贾诩通盘领受,只可惜透露不得这份企图,便强忍着冲动,淡定一笑,温声质疑道:“文和何出此言?我军兵马精而不众,哪怕只取此中七成,也够对付近三十年的耗损了。而宫中堪用者寥寥无几,征西将军皇甫义真却未老眼昏花到这个境地,会信了丧芥蒂狂的董贼只藏了这些个赋税,何必做些贪得无厌的行动,徒惹陛下生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