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张了张嘴,却未立即作答,而是咨询性地瞥向燕清。

燕清内心暗叫不好,触及军中奥妙的就等闲不答,还特地转眼问他定见,这不就明摆着对贾诩还不敷信赖吗?

对这素未会面的降将,他以罕见的冰冷口气,一字一顿地评价道:“倘若辅先败亡,其另觅明主,尚是情有可原,然此人极心术不正,犯下此等见利背主之举,还以此沾沾自喜,话语之间不见半分羞忸捏疚,实在令人发指,深恶痛绝。本日为贪几枚金珠便可砍下视其为亲信、各式信赖的牛辅之项上人头,他日如若再逢性命攸关之难,见蝇头小利后,以其险恶赋性,又当如何?定会为其所害!”

粮食吃不完只能堆在粮仓,那些个被董卓强行从富商大族手里搜刮来的奇珍奇宝,倒是王公贵族的最爱,有这些来赔偿饱受创伤的国库,想来也不会有太多牢骚了。

……也不全怪他,想多长个儿,仿佛就得捐躯点心眼。

燕清忙劝他息怒,可吕布的神采始终沉着,一副恨不得当即擒了李肃来杀之而后快的架式,直到听得厥后张辽力挽狂澜,面对优势也反败为胜的那段,才稍稍和缓了些。

贾诩却摇点头,道:“诩却以为,留下一成足矣。”

贾诩也不知是真被他瞒住了,还是故作不知,笑眯眯隧道:“只知大抵足矣,不必劳烦重光多跑一趟了。诩倒是另有一问,不知这些粮食中,我军决定留几成给陛下?”

让他们感到啼笑皆非的是,忙活了这一起,牛辅的人头却底子留不到他们亲身摘下,就被他本身的亲信部从胡赤儿给带头砍了,又带着剩下的随行者,将头颅和牛辅仓促清算的金银金饰一并献上,以此告饶。

不然吕布一朝空降,极易被这些动堪好几万精兵的州牧盯上,又不想与旁的拉帮结派——不管是站在蹚浑水无益的角度,还是要宽恋恋不舍地暂放走拯救稻草的小天子的心,吕布都尽量制止交友他们为好——还想单独闷声发大财,就是件难如登天的事了。

吕布欣然点头,痛快道:“既两位先生与布观点分歧,便叫文远当即斩了祭旗罢。”

张辽与李肃都不好善做主张,便先将这几名俘虏分外寻人看押起来,一边往回赶,一边派了快马来叨教吕布的意义。

贾诩晃了晃羽扇,无形中带出几分老奸大奸来,并未直接答复,而是开端顾摆布而言他了:“河北的袁本初与公孙伯圭之间战况胶着,又隔着弑弟夺弟的深仇大恨,迟早得分个胜负不成,恰好两边都粮草不济。”

吕布虽一如既往地绷着张脸,可明眼人都看得出他盯着贾诩的眼神有多伤害,的确随时随地要伸出大掌来,好把这吊起他胃口又用心卖关子的混账智囊给一下拍扁。

燕清巴不得问也不问就让贾诩通盘领受,只可惜透露不得这份企图,便强忍着冲动,淡定一笑,温声质疑道:“文和何出此言?我军兵马精而不众,哪怕只取此中七成,也够对付近三十年的耗损了。而宫中堪用者寥寥无几,征西将军皇甫义真却未老眼昏花到这个境地,会信了丧芥蒂狂的董贼只藏了这些个赋税,何必做些贪得无厌的行动,徒惹陛下生厌?”

燕清直接就给云淡风轻地疏忽了,只当他在卖萌。

实在两人本质上是半斤八两的,可袁绍好歹会做个模样,麾下的谋士又比公孙瓒的本事一些,关头时候偶尔劝得住人。公孙瓒倒是一起不断作死,都没个部下拦得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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