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便不再诘问,亦不表态。
他唇角微扬,带着两个亲卫下去,留其他的在上头看着,成果这大有乾坤的密室是琳琅满目标金银书画,各个皆不凡品,被牛嚼牡丹的董卓随便堆放在一块,端的是暴殄天物。
他先是一怔,旋即眼底略过抹难以置信,再是怒不成遏地猛冲上前,一下抓起笔墨干未久,也不知画者是谁的画轴,加上身上面上那之前于厮杀中染上的敌兵血污,脸孔狰狞似戮了神佛的恶鬼。
燕清并不挑明,只道:“颍川人杰地灵,只叹是天下冲要,遭乱党流匪残害,被生生打成了筛子。主公现在兵强马壮,又用兵如神,甘心为圣上分忧,陛下多数也将感他忠义,命他先安定颍川一带,先为流浪失所的百姓再造一乐土吧。”
吕布暴怒地吼怒道,几近咬碎一口钢牙,一双虎目更是通红得将近喷出火来,手背青筋暴起,未经禁止的力道叫实木制的边轴一下被按断了,全部变了形,叫画布也成了皱巴巴的一团。
那小兵仓猝道:“陈述将军,尚未。”
贾诩苦笑:“重光先生过分自谦,此番大策已成,董贼伏法,此后那个敢不知先生之赫赫威名?而诩若真有您口中之才,又怎会落入此任人宰割地步尚不知?只是诩有一事,定要就教先生,为何如此看得起戋戋鄙人?”
贾诩漫不经心道:“位极人臣,风景无穷。”
一出房门,燕清脸上的笑意就没了,找张辽问了吕布在哪后,拔腿就往那赶。
吕布顺手抓起几个从布袋口滚出的金锭,力都没用,就给一下捏扁了,不耐烦地扔了,侧头问中间的传令小兵:“重光先生还将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