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点了点头,道:“公孙度此人镇守辽东,光阴已久,与曹操、主公等人比拟,虽是一介干才,却有手腕狠辣,昔日斩尽与其毫无仇怨的本地世家豪族,独权特令,百姓不见得对他有多推戴佩服,却深惧他暴戾久矣。”
食之有趣,弃之可惜的鸡肋,如果落到旁人手中,也能成个香饽饽。
郭嘉打了个哈哈:“主公迩来顾着关照重光,无事不亲力亲为,怎有空来主帐中?偏嘉迩来频需推演,每日不得不来回数次,干脆令人搬去了嘉的帐中。”
即便乘时运打败了,公孙瓒的幽州会落入谁手还是个未知数――当初连盟友的冀州都能厚颜无耻地脱手暗害的袁绍,在这庞大的好处引诱前,能对曹操讲究几分旧情?
沙盘虽是军事奥妙,可郭嘉要借去一用,燕清哪儿有不允的事理,只笑道:“奉孝也觉那物有效的话,无妨命工匠多制几副,好送予你,也免得常需费事,老搬来搬去。”
公孙度要真是个废料,那中原诸侯再相互制衡,也不成能放这偌大的辽东不管。
幸亏吕布对燕清也是重新到尾,一如既往的信赖,让他可放心施为,而其他谋士也都是夺目的,那里瞧不出这点,怕是今后都无可摆荡?
现郭嘉已将他压服,一会儿再将所达成的共鸣说予吕布听,比让吕布在中间听着,再堂而皇之地表示出偏疼要合适地多。
“沙盘?”燕清下认识地俯身,伸手拉开那桌旁紧闭的木柜,往里探去:“不就在这儿――嗯?”
见郭嘉走了,吕布还老诚恳实地呆在门口,面上虽没露甚么神采来,那偶尔搓动的手掌,和时不时飘来的目光倒是充满了欲言又止。
郭嘉微蹙着眉,不着陈迹地瞥了面无异色的吕布一眼,又以眼角余光瞟了瞟淡定淡然的燕清,不显山不露水地一笑:“尚未。”
用脚指头想,都猜得出吕布会无前提支撑他的定见,果断挑选反对郭嘉的统统贰言。
郭嘉无法地笑了笑:“看重光这模样,怎跟颇感等候似的?”
燕清心想那是当然,只要保住你身材安康,那你表示得越短长,不越是我今后放心退休的保障?
郭嘉恰幸亏这时卖起了关子,笑眯眯道:“待嘉去取了沙盘来,为重光推演一番,便可一目了然。”
怕是到头来只给袁绍作了嫁衣。
“噢?奉孝可愿细说一二?”
“然也!”郭嘉慢悠悠道:“并州固阔别中原纷争,可保一时之安,却终是苦凉荒凉之地。兵民乃抗战之本,无兵无民,粮草亦是贫匮,左有公孙瓒虎视眈眈,右有不轨外族乘机而动,纵有能人胸怀克意,苦心运营,在这内忧内乱下,又能如何?别说三年五载,将时限宽至二三十年,这气候也不定能成,而彼时大局怕都已定了!”
但是郭嘉刚一翻开帐帘,往前一迈,就结健结实地撞上了一堵肌肉虬结,端的是坚固非常的高墙,猝不及防下被吓了一跳狠的,一边疼得揉着鼻子,一边倒抽一口冷气道:“主公怎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