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怀袖瞪了她一眼,嗔道:“这般不害臊的话,你也说得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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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怀袖见她高兴,也就放心了。
那一天早晨,院子里当真响起了一段幽怨的琴声与女子吟唱。当时柳怀袖尚且幼年,听到琴音便吓破了胆量,想要逃出去找人乞助,却不知是谁在外锁了院门,令她求天不该、求地不灵,锁在院子里担惊受怕了整整一个早晨。
柳怀袖见她越说越是焦炙悲伤,因而又安抚了她几句。直到厥后冬菁跑去偏房里瞧了瞧,果然见到偏房里焕然一新,杨晟涵的陪侍主子早早就把偏房打扫了一遍,换上新茶具、新被褥――果然不会教麟王吃半点的苦!
柳怀袖的院子左边,有一座小亭子,亭子里有一座琴台。柳怀袖模恍惚糊地记得,白日里,那小亭子还是衰颓的,没有任何下人敢等闲靠近,因为那是二百年的那位琴师枉死的处所,时至本日,还是有人惊骇琴师冤魂不散而不敢靠近。
门外仿佛起了雾,令她瞧不清,就连那灯笼里的烛光,也变得摇摆不清。
而现在,倒是没了那位有着轻脆甜柔嗓音的丫环――那丫环也许还混在被分来她们院子里的下人中,但她倒是不敢再跑来与她胡言乱语了,想来一是她身边已经有了冬菁奉侍,不再需求她人奉侍;二来麟王留在院子里过夜,任谁有那作歹心机,也没有人胆敢在麟王的面前猖獗!
说罢,脸一红,暴露些许不安与宽裕,道:“我们刚住进王府里的时候,我和夏梅都已经看过了,这个院子里,就只要主房是像话的,其他间房里虽说也打扫了,看起来是整齐洁净,可看上去还是是老旧寒酸的。你让王爷住偏房里,我担忧王爷身子金贵,受不起这份委曲。”
柳怀袖打断了冬菁的话,安抚道:“我晓得你想说甚么,你不必去管麟王受不受得了这份委曲。他如果受不了,天然是会说出来的,现在不见他有半点牢骚,天然就是没有嫌弃我们院子粗陋的。再说,他又不是没有随身服侍的人,那些人不会让本身主子吃半点苦的。你待会儿去瞅瞅,说不准,已经有人替他重新清算过了!”
睡到半夜,柳怀袖迷含混糊地醒了来。
以是,这一夜,柳怀袖放心肠歇下了。
当夜,冬菁为柳怀袖换衣卸妆,筹办服侍她入眠时,眼下见四周无人了,这才抬高了身子,凑到柳怀袖耳边去问:“蜜斯,你这是甚么意义?既然留了王爷下来过夜,又为甚么让王爷住到偏房去?”
她越是走近,看得越是清楚。
“可我不是姨娘啊。我是名正言顺的王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