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调横溢,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但岛上除了几个药僮就是老船夫,他之前在这里实在也非常孤单。水濯缨固然没他那么多才多艺,起码靠近他的层面,人也聪明绝顶,并且沉寂的性子跟他实在很合得来。君子之交其淡如水,两人相处得很好,他已经把水濯缨当作了可贵的一个知己老友。
这以后的一天半以来,岛上的世人都过得很愁闷。
岛上没有其他女人,几位开船的船夫年纪都大了,但那些药僮根基上是十几岁的少年,另有伴同绮里晔一起来的“蛇信”暗卫们,更是一群正值血气方刚春秋的大老爷们儿。
玄翼不成思议地望向寒栖:“你不晓得他们在做甚么吗?”
他这才不得先不断下。毕竟这只是第一次罢了,来日方长,有的是时候渐渐调教,不消急于一时。
玄翼:“……”
玄翼作为十佳保护多面小妙手,这个时候天然是担起重担,把世人全都赶到了能闻声声音的范围以外。虽说他不晓得主子介不介怀有人在内里听墙脚,但贵妃娘娘绝对是不想被任何人闻声,现在奉迎一下贵妃娘娘,如果她以后能还醒着开口说话的话,没准会帮本身求个情。
绮里晔身上松松披了一件广大的外袍,坐在水濯缨的床边,悄悄凝睇着床上甜睡的少女。
全部房间混乱不堪,木床上床头的木柱断了两三根,床上的灰蓝色棉布帐子乱七八糟散落一地。半边帐子都被扯开成了条状,有几条像是绳索一样被打成结挂在床架上,一端垂落下来,很明显是那上面曾经悬吊过甚么东西。
……
只不过到前面的时候,他们偶尔听到的声音就开端时断时续,并且变成了微小的抽泣和要求。最后连抽泣和要求都没了,一向到第二天深夜的时候,水濯缨的院子里终究完整温馨,甚么声音都听不到了。
少女正在甜睡当中,气味微小得如有若无,神采略显惨白,鬓角的碎发完整被汗水湿透。一双紧闭的眼睛眼角处微微发红,长长的稠密睫毛覆盖下来,也是湿透成一缕一缕的,眼角带着还未干透的泪痕,很明显是之前哭过。
一身白衣的晏染走了出去,瞥见床上神采惨白昏睡不醒的水濯缨,嘴角一抽。
内里传来拍门声,绮里晔立即把水濯缨身上的棉被往上一拉,直挡住了她半张脸,确认她身上没有任何暴露来的处以是后,这才道:“出去。”
像是一只饿了几千年的妖魔终究得以吃上一顿丰厚的全肉大餐,固然还不见得完整吃饱,但已经吃得非常心对劲足。
薄薄的棉被只盖到她的胸口处,线条美好的脖颈,小巧圆润的肩头和一对纤细精美的锁骨全都露在内里。但本来一片晶莹乌黑的肌肤上,现在满是累累的陈迹,红的、青的、紫的、黑的……层层叠叠,触目惊心。那些陈迹有的像是被用力吮吸出来,有的像是手指揉捏出来,另有好几处清清楚楚的齿痕。
和水濯缨惨白衰弱的模样构成光鲜对比的是,绮里晔现在的气色看上去比任何时候都要好,嘴角带着饕足的浅浅弧度,眼尾那一抹绯红色都红得格外温和,完整没有了之前那种诡异可骇的暗中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