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次水濯缨站出来指证珍珠,给了大夫人一记重击,四姨娘对这个小丫环还是有很深印象的,立即传了她出去。
“你还装胡涂!”沈忱恭更怒,一指小几上的那支金簪,“你教唆万宝银楼的徒弟,在四姨娘的金簪内里放了这些东西!甚么头发骨灰牙齿,连这南疆的招邪之术你都敢弄到沈府里来,倒是好大的胆量!”
……
“招邪之物?”
“这就是了。”水濯缨说,“这支簪子比来有没有落到其别人的手上?”
沈则煜摆布使了个眼色,两个美人笑着退下,他拿了条帕子,擦掉脸上的胭脂印。
“如何回事?”沈忱恭脸一沉,“刚才过来禀报的丫环说,你的发簪内里呈现了招邪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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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四姨娘一见沈忱恭出去,一下子便扑到他怀里,紧紧抓着他的衣袖,满脸都是泪痕,“吓死贱妾了!”
再看了一看:“还多了一个小洞!”
成果很快就查出来了,那位徒弟公然跟大夫人有干系,是大夫人院子里一个二等丫环的父亲。沈忱恭大怒,立即让人去把还禁足在观霞苑的大夫人叫来。
“好你个妒妇!前次你给四姨娘下木鸢子,我给了你警告,没想到你不但不思改过,还变本加厉,连这等邪祟之物都弄了出来!你是不是要弄得我断子绝孙了才甘心?”
四姨娘把那支簪子看了一遍,在上面叩了叩,惊道:“这支簪子的头部是中空的!”
沈忱恭神采更沉。东越以南为南疆,崇山峻岭密林遍及,是一片奥秘的蛮荒之地。他之前传闻过,南疆多出术师异士,邪术妖法,此中的确有借用一些不祥之物招来邪祟作歹的体例。四姨娘这金簪内里,头发、骨灰、牙齿,一看就不是甚么好东西。
房间里尽是娇声笑语,沈则煜正和两位身上只披了一层薄纱的美人在房间里喝酒玩耍,左拥右抱,白净的脸上还带着一个红色的胭脂唇印,实足沉湎在脂粉和顺乡内里的放纵模样。
“招邪之物的种类很多,奴婢也不敢必定。姨娘有没有甚么东西是耐久带在身上的?”
四姨娘见这小丫环言辞利落,聪明沉寂,对她多了几分正视之心,满口承诺。
“我有一件买卖想要跟大少爷谈。”她眉眼弯弯,“对于你我都很首要的买卖,信赖大少爷必然有兴趣。”
四姨娘哭道:“贱妾前些天把这支簪子送到万宝银楼去镶嵌,拿返来两天以后就得了怪病!这明显是银楼内里有人在簪子上动了手脚,要致贱妾于死地啊!……您问问这位笙笙女人,她是夏泽人,之前见过这招邪之术,特地来提示贱妾,贱妾才晓得的!”
四姨娘一指劈面小几上被切开的那支金簪,沈忱恭一看,金簪头部较着被挖出了一个空腔,中间另有一缕玄色头发,一小撮带着骨头渣子的灰烬,最后是半颗人的牙齿,看着就让人毛骨悚然。
水濯缨低头正色道:“是。夏泽邻近南疆,奴婢小时候见过很多这类暴虐术法。四姨娘这是此中最常见的一种,施术体例也最轻易,只要想体例让人随身照顾招邪之物,就能令人头疼欲裂,神智狂乱,乃至最后暴毙而亡。”
“你没事向来不会主动来找我,更不消说这么殷勤地来送甚么宵夜。说吧,有甚么首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