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霍乱江湖 > 7.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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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临风一惊,恼羞成怒道:“少说浑话,拿不出美人就罢了!”

“蓼蓼者莪……哀哀父母……”唱的是《蓼莪》。

两人遥遥对上,霍临风心头骇怪,风尘女子却姿容出尘,倒像高门大户的令媛女。待容端雨出来,他看清,眉眼果然与月白影子类似。

容落云从袖中取出一块,对付地在唇上一沾,很舍不得。容端雨发笑,葱赤手指探出一张信条。

口艺人说过,姐为娼,弟为寇。

他不知,也懒得猜,顺手揣入怀中带走了。

婢子叫得急,容端雨却沉稳,凭栏低望,一眼瞥见被簇拥的霍临风。

恩客的?女人的?

跶跶的,不远处一队弟子巡值而来,霍临传闻声翻至后山分开。冷桑山孤寒透黑,略不留意便会磕绊,他却念念不忘地又将前情续上。

外头声色惑人,他悄悄的,像来错处所。一阵莲步忽至,藕臂排闼,暴露张祸国的脸来:“落云,何时到的?”

容端雨又问:“要不要再探详情?”

那月白影子远了,如烟似雾,留一片渺渺虚空。

霍临风皮肉一紧,叫浪荡姐儿搭了肩膀,微僵。这青楼平分门别类,面前这位,便是卖身的小妓。他面无神采道:“听闻朝暮楼的美色值得人朝生暮死,本日一见,不过如此。”

六角六面的朝暮楼,逐步与他擦肩。

容落云接过,朝廷调派的官员到了,展开一看:“霍临风?”他颇感不测,堂堂定北侯之子,传闻又立军功,竟调派到西乾岭来。

杏酪食尽,他抿抿嘴。容端雨嫌道:“又不是无人管的伶仃汉,帕子绣了好些,还不拿来擦擦?”

霍临风怔怔,将四千两一推:“花魁特长的便好。”

霍临风初入风月场,扮作无情客,哪懂恁多?闻言久久不答,耳后模糊发烫。嬷子经历老道,靠近小声问:“公子,莫非您想要小倌儿?”

他道:“一副丫头样,厨房煮酸汤的姿色,弹甚么琵琶。”

他顿觉索然,问:“几时了?”

容落云衣不解带地合住眼,明显是个恶名在外的狂徒,却侧身伸直作小儿态。

霍临风侧耳闻声群情,看来这个“宝萝”是驰名的佼人。半晌后,宝萝行至桌前,扇掩面,露一双如杏美目,步摇轻晃,晃得满座恩客心头醉。

他倦了,燃尽纸条,漱口摘冠,散下三千青丝躺入床中。容端雨为他搭好丝被,又摸了摸他的脸颊:“睡罢,要热烈一宿呢,有事再唤你。”

问话的女子乃朝暮楼花魁,容端雨,床边安坐的便是不凡宫二宫主,容落云。

将近丑时的河边,朝暮楼亮比白天,敞着门庭,恩客如潮妾如舟。赶巧,店家说的歌舞日子恰是彻夜,里头艳唱无绝,舞娘摆了半宿纤腰。

起家撩开纱幔,他披发下床,赤足走到门边。辨出容端雨的歌声,排闼入围廊,凭栏低首时发丝倾泻,粉饰半张脸面。

容落云的胞姐乃朝暮楼的花魁,申明边幅国色天香,那以此推来,容落云的姿容想必亦非等闲。

长河边人头攒动,一片黑影滑入画舫,恰是穿戴夜行衣的霍临风。

楼中靡靡,楼外艳艳。

容落云说:“不必,等他走顿时任,到时长安的切当动静也就送来了。”强龙压不过地头蛇,纵使霍临风短长,也是孤掌难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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