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剑忙笑着说:“老泰山大可放心,这件事只要你知我知,旁人休想听到半个字。春花楼现在来了个小娘名叫粉宝儿,出落得仿佛画中人,我这就出钱把她包下来。我在城东刚买下一座宅子,无人晓得。就把她接到那儿去,大人克日也不须上堂,只去那边涵养身心便是。”
两人虽未交一言,琯娃却暗自光荣偶然入耳得仇剑至心,日日考虑着如何能够完用心愿。
再说常大人的儿子常栋梁,年纪固然不大,倒是个实足的花花公子,吃喝嫖赌无不在行。自从有了仇剑这个脱手豪阔的姐夫,更是如虎添翼,整天流连于花街柳巷、酒楼歌馆,归正有仇剑给他付账就是了。
这里常大人整天和粉宝儿腻在一处,家里人都不知别人在那里。常公子乐得没人拘束,便跑到春花楼要见粉宝儿,却已是人去楼空。
常大人见他如此说,顾不得身上的伤,忙说:“贤婿如此故意,不枉我看重你,只是这事情还得奥妙些才好。”
琯娃自发生无可恋,干脆也寻了他杀。
常公子正值年青气盛,最爱争风妒忌,又是横行惯了的,岂能忍得下这口气?当即就纠集了好几个打手,趁入夜找到粉宝儿住的处所,怕被认出来,等屋里吹灭了蜡烛才冲出来一顿乱打。
仇剑听闻凶信,哭得好似泪人,筹办了丰富奠仪,亲身扶棺,葬了瑶娃。
同粉宝儿厮混了半个多月,常大人捕风捉影地训了他几句才稍稍收敛些,装模作样地在家耐着性子呆了几天。
这番话,好似好天轰隆,把琯娃震懵在原地,好半天赋回过神来。仇剑磕完头转过身见了琯娃也是吃了一惊,四目相对,倒是两厢无言。
仇剑作好作歹劝住了常夫人,把常大人搀到衙门,请了郎中来上药。常大人又怕又气,说甚么也不肯回府,口口声声要休了阿谁母老虎,当然也只是虚张阵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