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斯,我们往那里走?”师姐问道。
“师姐,你此次去的时候不短,事情很毒手吗?”我笑着递给她一杯茶。
行过几处村镇,一日达到陪都炉城,此时已是夜里,城门紧闭,没法进城。守城的几个兵士在城楼上喝得酣醉,胡言乱语呶呶不休。
我忙避在一边,向师父要求:“我和师姐同在师父门下,十年姐妹相称,如何能分主仆?”
我不但要杀了火禄及,还要夺了他火家的天下!
师父搀起我,叮咛道:“早就晓得有明天,何必徒增伤感?这把鱼肠剑是为师的至爱,本日赠送你防身。”
我听着师姐的称呼,虽有些不风俗,但想到师父的叮咛便也不再多想,朗声答道:“先去一趟焚城吧!临时看看火禄及现在治国如何。”
彻夜路经此炉城,
三人逦迤下山,到了山脚下,早已有备好的马车等待在那边。师姐驾车,我和奶娘坐进车厢里。
阿初杀心顿起,对我说道:“待我从墙爬上去,成果了那几条醉狗,再从内里翻开城门,好让马车畴昔。”
我晓得师父向来推行“杀人须杀死,救人须救彻”的铁律,若要杀人,即便追踪万里,耗时数载,也要将其杀死。如果救人,也必当不畏艰险,竭尽所能,定要保其无虞。
我接过走进里间,将生果放在供桌上。这里供奉着我爹娘和被杀亲眷以及仇人褚断父女和白氏的灵位。
但是报仇向来不是一件易事,更何况我的仇敌是一国之君。
十载寒暑,女儿无时或忘,今已长成,必当报此血海深仇。
我成心沿途张望,察看民风。一起上,百姓怨声载道,各地官府不体恤百姓,苛捐冗赋多如牛毛。加上比年水灾,饥民饿殍比比皆是。
心潮正起伏间,奶娘走了出去,端着一盘新摘的生果。
师父不为所动:“主仆迟早要分,她如果能毕生于你为仆也是她的造化。”
又回身背对着我挥手说道:“去吧!去吧!此去任重道远,切不用心急。”
寒来暑往,我在孤绝山中居住十年,却不时不敢健忘这灭门的血海深仇。
行过半里,转头再看师父。她正跪在那边送我远行,我大惊,忙要撤身归去。
守军烂醉灯不明。
阿初识字未几,现在见了我写的诗只是挠头,问道:“这诗前两句我大抵能懂,是说我们现在的景象。后两句我可就不大明白了,蜜斯如何还称他是彼苍呢?他清楚就是个狗官嘛!”
我点头:“不要心急,现在才下山,最好别惹出事端。这几小我虽惫赖,但毕竟是小喽啰,不值我们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