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初听了,鼓掌笑道:“公然公然!”
师父又说:“你本日下山去,万难不成转头。我命阿初随你下山,今后以主仆相称,经心助你成事。”
爹娘受刑那一日,五岁的我对天发誓,此生必报此仇。
师姐听了,立即跪下对我行主仆之礼。
师父不为所动:“主仆迟早要分,她如果能毕生于你为仆也是她的造化。”
我不但要杀了火禄及,还要夺了他火家的天下!
我点头:“不要心急,现在才下山,最好别惹出事端。这几小我虽惫赖,但毕竟是小喽啰,不值我们脱手。”
我把笔墨放归去,低声奉告她:“我说这里的天比别的处所高是因为这狗官将炉城的地盘硬生生刮去了一层,是在骂他贪得无厌鱼肉百姓呐。”
师姐一声“得令”,扬起马鞭驱车向东。孤绝山在焚城以西,二者相距千余里,路程需求半月。
说完,跳下车,拿出笔墨在城门上题了四句诗:
阿初又要脱手,我按住她说:“快走!莫要打草惊蛇。”
我听着师姐的称呼,虽有些不风俗,但想到师父的叮咛便也不再多想,朗声答道:“先去一趟焚城吧!临时看看火禄及现在治国如何。”
师姐阿初走出去,她比我早入师门三年,是师父从狼群中捡来的野孩。她固然身有残疾,样貌奇丑,技艺却极高。她毕竟曾与野兽为伍,身上野性难驯,但对我一贯靠近,对师父也极其畏敬。
我再拜起家,见师父并无回身之意,只好说了声:“吾师千万保重。”方同奶娘及师姐下山去。
十载寒暑,女儿无时或忘,今已长成,必当报此血海深仇。
我纵使武功再高,也难敌万人。不然,我师父何不早取了他的首级?
彻夜路经此炉城,
阿初识字未几,现在见了我写的诗只是挠头,问道:“这诗前两句我大抵能懂,是说我们现在的景象。后两句我可就不大明白了,蜜斯如何还称他是彼苍呢?他清楚就是个狗官嘛!”
我晓得师父向来推行“杀人须杀死,救人须救彻”的铁律,若要杀人,即便追踪万里,耗时数载,也要将其杀死。如果救人,也必当不畏艰险,竭尽所能,定要保其无虞。
又回身背对着我挥手说道:“去吧!去吧!此去任重道远,切不用心急。”
“师父她白叟家叫你畴昔。”师姐将茶杯放在桌上,她只说这一句我天然明白该是向师父告别的时候了。
但是报仇向来不是一件易事,更何况我的仇敌是一国之君。
我晓得这鱼肠剑为当年专诸刺王僚所用,宽不满一指,长不过七寸,薄如片纸,锋利非常。师父以此相赠,足见爱我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