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初我见他过分衰弱便没有跟他搭话,每次见面不过点头罢了。直到他能下床走动,我才主动跟他扳话。
待到第四天早上,那人终究醒来,但一向将养了半个月才气下床,期间一向是奶娘照顾他,我只是每日凌晨畴昔给他诊一次脉。
“这是为何?”他惊奇:“莫非你感觉你是南增国人不好做东持国的官?如果这么想可就错了,现在五国当中非本国人而为官的比比皆是。想那李斯本是楚国人,何尝不是做了秦国国相?苏秦虽为周人,却还不是佩了其他六国的相印?”
他听我如此说,非常打动:“贤弟,你小小年纪考虑事体竟然如此全面,到处为义兄着想,当真不枉你我结拜一场。”
一起上到处可见出来乞食的流民。此时恰是青黄不接的时候,东持国也一样的“富人田连阡陌,贫者无立锥之地”,可见东持南增的治国之道都呈现了题目。
积雪溶解,导致门路并不好走,车轮几次堕入泥塘,幸亏阿初力大,每次都能将车推出。小红马还不能驾车,被加上辔头拴在车辕上,它性子野,常欺负驾车的牡马,除了我谁喝止也不听。食量又大,吃得比大马还多。
走到近前,公然见一个白衣男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仿佛已经死去。阿初上前将他扶起,我见他神采青紫,似是中毒的迹象。
他并无贰言,点点头道:“即如此,就依贤弟。”
“另有气。”阿初试了试他的鼻息说。
他看着我,当真问道:“我来是问问贤弟可有甚么筹算?总不会毕生混迹商海吧?现在各国求贤若渴,以贤弟的才调不愁没有机遇。为兄昨夜替你筹划了一番,你若情愿,我就修书一封给当朝的鲜丞相,保举你仕进,你看如何?”
现在的为官者,多风俗了在百姓头上作威作福,将百姓视如草芥,乃至制定了酷刑酷法来震慑百姓。却不想,百姓被逼到死路终有一反,所谓民不畏死何仍旧死惧之?
我从怀里取出一丸素撷丹,阿初掰开他紧咬的牙关,给他喂了下去。不一会儿,那人“哼”了一声,吐出几大口紫玄色的血来。
“鄙人是客居,并无家人在此。”
“不知金兄家住那里?小弟好知会府上。”
他忙说:“直说就是,你我何用客气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