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为何?”他惊奇:“莫非你感觉你是南增国人不好做东持国的官?如果这么想可就错了,现在五国当中非本国人而为官的比比皆是。想那李斯本是楚国人,何尝不是做了秦国国相?苏秦虽为周人,却还不是佩了其他六国的相印?”
他见我不语,又包管道:“贤弟放心,我不是那诳三诈四之人,如果换作别人纵使给我金山银山,我也不屑为他购求。只因你我金兰之交分歧别人――”
第二天一早,我又给他诊了诊脉,喂了一粒素撷丹,他的症状较着转轻,但还是昏睡不醒。奶娘熬了鸡汤给他喂下去,微微收回一层汗来,神采便不似昨日那般丢脸了。
我笑着说:“水袭另有一言相商,义兄不要见怪才好。”
积雪溶解,导致门路并不好走,车轮几次堕入泥塘,幸亏阿初力大,每次都能将车推出。小红马还不能驾车,被加上辔头拴在车辕上,它性子野,常欺负驾车的牡马,除了我谁喝止也不听。食量又大,吃得比大马还多。
“鄙人是客居,并无家人在此。”
“义兄,”我打断他的话:“你的苦心我如何不懂?水袭多谢你,倒是不能从命。”
足足走了六七旬日,才来到东持国的都城――植城。
他并无贰言,点点头道:“即如此,就依贤弟。”
我笑吟吟问道:“义兄公事不忙么?如何这般得闲?”
我伸手探了探他的脉息,虽弱却已无碍。但他此时过于衰弱,底子说不出话来,也无从问他所中何毒,家住那里。
那人仿佛说了句谢,但底子发不出声音。头一歪,又昏死畴昔。
待到第四天早上,那人终究醒来,但一向将养了半个月才气下床,期间一向是奶娘照顾他,我只是每日凌晨畴昔给他诊一次脉。
“另有气。”阿初试了试他的鼻息说。
在枚城又住了几天,我向孤舟白告别,他设席为我送行。直送出十里,又叮咛了好些事情,才依依不舍地归去了。
开初我见他过分衰弱便没有跟他搭话,每次见面不过点头罢了。直到他能下床走动,我才主动跟他扳话。
我从怀里取出一丸素撷丹,阿初掰开他紧咬的牙关,给他喂了下去。不一会儿,那人“哼”了一声,吐出几大口紫玄色的血来。
“恕我冒昧,不知金兄为何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