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并无贰言,点点头道:“即如此,就依贤弟。”
我笑着说:“水袭另有一言相商,义兄不要见怪才好。”
现在的为官者,多风俗了在百姓头上作威作福,将百姓视如草芥,乃至制定了酷刑酷法来震慑百姓。却不想,百姓被逼到死路终有一反,所谓民不畏死何仍旧死惧之?
“不知金兄家住那里?小弟好知会府上。”
他听我如此说,非常打动:“贤弟,你小小年纪考虑事体竟然如此全面,到处为义兄着想,当真不枉你我结拜一场。”
“另有气。”阿初试了试他的鼻息说。
“恕我冒昧,不知金兄为何中毒?”
我心道:“傻义兄,我水龙衣要仕进还不轻易。你说我有才调,却不知雄才伟略如我爹娘最后也落得个乱臣贼子的恶名。我这平生是决计不肯为臣子的,只是这话现在跟你说不得。”
和孤舟白义结金兰对我而言是一件天大的功德,但是我今后需求去东持都城植城有一番作为。但是孤舟白的身份看似显赫实则敏感,若晓得我是他义弟,必然会对我多加提放,反而是以而束手束脚。
“敢问兄台如何称呼?”
我换了便装,到街上走了一遭,明白些风景情面,趁便买了些药材补品,拿返来让奶娘给那人熬汤。
第二天一早,我又给他诊了诊脉,喂了一粒素撷丹,他的症状较着转轻,但还是昏睡不醒。奶娘熬了鸡汤给他喂下去,微微收回一层汗来,神采便不似昨日那般丢脸了。
积雪溶解,导致门路并不好走,车轮几次堕入泥塘,幸亏阿初力大,每次都能将车推出。小红马还不能驾车,被加上辔头拴在车辕上,它性子野,常欺负驾车的牡马,除了我谁喝止也不听。食量又大,吃得比大马还多。
一起上到处可见出来乞食的流民。此时恰是青黄不接的时候,东持国也一样的“富人田连阡陌,贫者无立锥之地”,可见东持南增的治国之道都呈现了题目。
“鄙人是客居,并无家人在此。”
“这是为何?”他惊奇:“莫非你感觉你是南增国人不好做东持国的官?如果这么想可就错了,现在五国当中非本国人而为官的比比皆是。想那李斯本是楚国人,何尝不是做了秦国国相?苏秦虽为周人,却还不是佩了其他六国的相印?”
他忙说:“直说就是,你我何用客气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