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争云诡波谲,纵使皇上已经立了大皇子为太子,但皇后母族强大,五皇子宁肖贵为嫡子,谁晓得大皇子这太子之位,能不能撑到最后……
“哈哈哈哈,有理有理!”
那客人不觉得意,还是笑嘻嘻,“怎的?流凰公子失落一年多了,我就不能代他白叟家办理办理江湖了?”
思月是他的嫡女,乃大夫人徐氏所生,深得伉俪两人宠嬖,性子不免娇惯了些。可哪家的闺女不娇惯?何况,思月生而貌美,他夙来寄予厚望,眼看及笄之年,他一向暗里寻摸,想给她定一门繁华繁华的好婚事。
加上,他的夫人徐氏,乃徐皇后的一母同胞的亲妹。以是,他顺理成章地成了嫡子党的肱股之臣,如果思月能够嫁给五皇子宁肖,亲上加亲,于他父女二人,都是极好的远景。可谁想,昨晚产生的统统,粉碎了他多年来的打算!
思及此,柳之效重重地叹了口气,交代了下人几句后,回身出了女儿的内室。
他的话引得其他三人一阵哂笑,纷繁嘲弄他,“得了吧,你当流凰令好抢?那但是块香饽饽啊,多少妙手想要到手,哪能轮不到你小子啊!”
“可不是?自作孽不成活!他那种人必定绝后,怎配生儿子?”
思及此,柳之效从鼻子里收回一声冷哼,司徒井然啊司徒井然,的确是活得不耐烦了!谁还没个背工?他如果能被司徒井然牵着鼻子走,那他就不是左相柳之效了!
“诶哟哟,传闻了吗?左相家的至公子,是二夫人和一个下人生的!”
一楼的大厅里,四名靠角而坐的客人团团围坐,正有滋有味地说着贩子传言,时不时收回一阵笑声。
休想!
柳之效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五十多岁的年纪,一副古铜色的面孔,铜铃般的大眼,鹰钩鼻下蓄着一撮短而硬的八字胡。他望着因惊吓过分至今仍昏倒在床的女儿,时不时溢出一声无法地感喟。
院里,春光光辉,光影如醉,他的表情倒是一片阴霾,一股郁气结在胸口,憋闷的很。流凰令,黑衣杀手……
容颜毁伤,对于任何一名女子,无异于好天轰隆。思月尚待在闺中,经此一遭,今后将要如何自处?莫说五皇子了,就连那些世家公子,也不会来求娶了吧?
这一系列的事情,件件都不对劲,清楚是有人想关键他,并且另有好几股权势掺杂此中。
柳之效愤怒地踢了一脚近旁的花盆,那花盆咣当一声摔在地上,折损了很多花枝。他不解气,又狠狠地将它踹了好远,直到闻声花盆的分裂声,贰内心才舒坦了些。笑话,就算思月嫁不出去,老死在左相府,他也不会把她嫁给宁止!
他想不明白,六皇子不是聪明人,此次倒是灵敏了,莫不是有甚么能人异士,在背后给他出主张?
更甚者,本日早朝之时,一贯惧他三分的六皇子仿佛也俄然趾高气扬起来了,说话带刺儿,成心偶然地戳他把柄,暗指他几件见不得人的事。那神情,活脱脱是得了志!莫不是,真有甚么真凭实据被他抓到了?
“嘘,可别胡说,甚么天子不天子的,如此大言不惭的话,如果叫人听了去,可得砍了你的头!”顾忌着大庭广众,一名客人谨慎地望了望四周,见没人偷听,才安了心,扭转头来低声道,“再说,流凰公子还在,哪有你作威作福的资格?你能打得过人家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