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林苑撇她一眼:“甚么闲事。”
屈林苑一笑,道:“张老伯也是为了张平好,我记得老伯打铁的技术极好,并且特别善于制兵,当时屈家的大少爷,也就是我的叔父,他爱好保藏兵器,便与老伯有些来往,偶尔见了张平,就将他带了返来。”
袁飞飞:“他也住金楼么。”
前面几步远处,屈林苑正闭着眼睛念读书经,他念一句,底下的学童点头晃脑地跟着念一句。
屈林苑身为大族以后,幼年得以拜得名师,加上他不像屈家大多数人,嗜商如命,他自小酷爱诗文,对书法也自有一套观点。
袁飞飞看他一眼,把笔递给他。
袁飞飞:“啊,刚来书院的时候就晓得了。”
说话间,他们来到一个糖人摊前,袁飞飞被希奇古怪的糖人吸引住了,屈林苑站住脚,笑道:“如何,想要?”
他面含笑意地看着袁飞飞,轻声道:“你到底要写多少次才罢休。”
屈林苑不语,换了一张纸,凝神落笔。
袁飞飞:“老爷会武功?”
袁飞飞盘腿坐在蒲垫上,面前书桌上摆着两份书柬,此时书柬正摊开着,中间是一个端方的红木笔山,上面雕镂着吉利云纹图案。袁飞飞嘴里叼着笔杆,眼睛瞧着那些斑纹发楞了。
“你要教点甚么字。”袁飞飞道,“教点有效的,我前次几乎被老爷考住了。”
袁飞飞伸着小舌头,在糖人脸上可劲地舔。
袁飞飞舔得差未几了,把糖人在嘴里嘎嘣一咬,将糖块嚼来嚼去。她看着屈林苑,一双眼睛亮亮的。
屈林苑全不在乎,袁飞飞撇了撇嘴,转过甚不筹算理睬他。成果屈林苑干脆一屁股坐在袁飞飞身边。
“将笔给我。”
屈林苑:“……”
屈林苑:“……试书。”
屈林苑路都走不动了,一副被雷劈了的神采,他看着袁飞飞,手脚颤栗道:“你、你、你——?”
屈林苑翘着脚坐在书堂正火线的太师椅上,手里端着茶盏,不时轻抚,白烟迂回而上。他打了一个哈欠,随便往屋子里一看。而后瞧到甚么,屈林苑微微一笑,端着茶走畴昔。
袁飞飞盯着一个耍猴的糖人流口水。做糖人的是个三十开外的精瘦男人,他见到袁飞飞,便道:“小公子,来一个糖人耍一耍。”
屈林苑黑着一张脸,“别叫我先生。”
袁飞飞瞪着眸子子扭过甚,屈林苑微弯着腰,看着她写的东西,抿嘴一笑。
“老爷的舌头被你们家谁割的。”
袁飞飞:“那人在哪,上哪找他。”
屈林苑道:“自是好的,我与他是旧时,畴前他就是个好人。”
袁飞飞又哦了一声。
他们接着赶路,袁飞飞把糖人拿在手里看了一会,然后放到嘴里好一通舔。
袁飞飞:“又是谁。”
屈林苑饮了一口茶,淡淡道:“粉壁素屏不问主,乱拏乱抹无端方。”
袁飞飞想起一事,凑到屈林苑身边,道:“先生——”
书堂里的学童们还在朗读,袁飞飞性子虽烈,却也明白事理,她没大嚷出声,就一双眼睛瞪得溜圆,无声地抗议。
屈林苑迷惑道:“你问这个做甚么。”
袁飞飞看向他,“就那么点伤,他都几天不见人了。”
袁飞飞沾沾墨,在两个“张平”中间的一个指甲大的小缝里写了个“袁飞飞”。
“你怎地总写张平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