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八奉告过她,他家老爷的舌头是被屈家人割掉的,这崎水城里只要一家姓屈,有何难猜。
屈林苑:“……”
袁飞飞刚来书院的时候,听这动静,半个时候撑不到就栽倒在桌上呼呼大睡,现在听惯了,偶尔也能从中感受出些许的神韵来。
“你同老爷甚么时候熟谙的?”
袁飞飞:“好。”
屈林苑翘着脚坐在书堂正火线的太师椅上,手里端着茶盏,不时轻抚,白烟迂回而上。他打了一个哈欠,随便往屋子里一看。而后瞧到甚么,屈林苑微微一笑,端着茶走畴昔。
袁飞飞含着糖人哈哈大笑。
袁飞飞瞪着眸子子扭过甚,屈林苑微弯着腰,看着她写的东西,抿嘴一笑。
回顾看,痛怨各有主,你若不说,那是恩是仇,我都不在乎。
屈林苑笑了,道:“好好发言。”
这日袁飞飞早已同张平打好号召,要晚归去一些,下堂后屈林苑裹了件大氅,领着袁飞飞往裴芸家走。
“跟你无关,你是好人。”她抿着嘴,细细地咀嚼糖块的味道,又道:“同我也无关,老爷没说让我挂念。”
袁飞飞一脸苍茫,“试啥?”
袁飞飞伸着小舌头,在糖人脸上可劲地舔。
屈林苑点点头,拥戴道:“不错,的确久了些,你去瞧瞧他也好。”
袁飞飞重重一点头,“好!”
两本书柬念过一轮,屈林苑泡了杯茶,让世人各自背书。袁飞飞有些回过神,从牙尖上把笔摘下来,放到笔洗了涮了涮,沾墨,在纸上刷刷地写着甚么。
袁飞飞也不睬他,只道了一句——
“老爷的舌头被你们家谁割的。”
“屈府因为买卖原因,家中养了很多武夫,统归金徒弟教管,我住的处所离教场比来,每日都能闻声习武的声音。”屈林苑想起之前,脸上多了些温和。
他忍住想在袁飞飞脑袋上狠狠一敲的打动,又道:“想不想试一试。”
屈林苑点着纸,道:“写点别的给我瞧瞧。”
屈林苑饮了一口茶,淡淡道:“粉壁素屏不问主,乱拏乱抹无端方。”
袁飞飞下认识接过,屈林苑道:“走吧。”
屈林苑又颤起来了,“那你为何——”
“你怎地总写张平的名字。”
袁飞飞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看着屈林苑,那一刹时,屈林苑的神采可谓是出色,赤青紫黑来回走了一遍,最后回归成一片惨白。
前面几步远处,屈林苑正闭着眼睛念读书经,他念一句,底下的学童点头晃脑地跟着念一句。
袁飞飞:“啊,刚来书院的时候就晓得了。”
袁飞飞哦了一声,然后摇点头。
一首旧朝短诗跃然纸上,屈林苑搁笔收锋,面如清潭地看向袁飞飞。
袁飞飞:“老爷会武功?”
路上他与袁飞飞闲谈。
“将笔给我。”
屈林苑道:“自是会的,你不晓得?”
袁飞飞:“如何熟谙的?”
屈林苑黑着一张脸,“别叫我先生。”
袁飞飞写字写得正爽,肩膀忽地被拍了一下,她胳膊一跳,好好的一笔竖硬生生地拐了个弯,撇得老远。
袁飞飞本要点头,又一刹时回想起张平一身健旺身躯,唔了一声,改口道:“晓得。”
屈林苑笑道:“他待你可好?”
“我欢畅,如何。”
屈林苑也不待袁飞飞回话,从袖口里摸出几个铜板,递给老夫。老夫擦擦手,把钱接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