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莫要再同楼里那些人来往了。”
“辈分不能忘。”
裴芸垂眉,看动手中的香炉,低声道:“是一种叫“断梅”的香,属冷香的一种,是用一种特别的梅树花朵制作的。”
袁飞飞坐到裴芸劈面,道:“看甚么呢?”
袁飞飞对这些不甚在乎,道:“你现在如何总喜好闻这些,久了不会呛着?”
袁飞飞站起来,到窗边把窗户推开,往外看。
裴芸的屋子里有很多希奇的好玩意,比如他手边放着的七彩琉璃香座,便是从胡商手里高价买来的,平时没有甚么特别,但是只要在当中点上香,琉璃座上就会有各色采光流窜。
张平在袁飞飞身后拍了一动手,袁飞飞转头,张平做了个扒饭的手势,袁飞飞道:“晓得了,返来吃。”
“你说甚么?”
这个刘孀妇之于张平,就像是盖屋子之于袁飞飞一样,每次提及,都说不下去。袁飞飞也不诘问,她一个打挺,从石垫子上坐起来,重新扎了下头发,把方巾带好,然后站起家。
袁飞飞走了好久,来到金楼门口。
袁飞飞哈了一声,道:“这时候了还在看书?”
裴芸站起家,来到袁飞飞身边。裴芸同畴前一样,还是喜好穿白衣,不过现在他看着一点都不像包子了……
“再过五天,小舅要接办裴府了。”
袁飞飞抬脚踹了裴芸一下,裴芸改口道:“哦,好似叫狗八。”
袁飞飞成心偶然地看他一眼,道:“老爷,前几天马婆子又来找你了吧。”
裴芸向前半步,把袁飞飞圈在一个小小的范围内。
袁飞飞也没转头,对着内里打了个哈欠,道:“记得啊。”
裴芸笑了,“是啊。”
袁飞飞愣住脚,转头。
小厮也是愁眉苦脸,道:“大伙也不晓得小少爷是如何想的,夫人前几天还被传回金府了,到现在都没返来……”
“你点的是甚么,味道有些重。”
裴芸低头静了一会,而后声音有些微微泛冷。
裴芸嗯了一声,袁飞飞看他一眼,道:“你如何仿佛一点都不急。”
“飞飞……”裴芸面色生硬地看着袁飞飞,后者总算是把话头打住了。
裴芸看着袁飞飞,他的眼睛比起儿时,显得更加温润,可这份温润又同畴前的不一样。
袁飞飞路过他的时候,俄然停下脚步,转头问道:“裴芸这几天做甚么呢?”
张平摆手,好似不肯再多谈。
袁飞飞躺在树荫下,翘着腿歇息。一旁坐着的张平局抓茶盏,头微微垂着。
“嘁。”袁飞飞白了一眼,转成分开。
袁飞飞:“哈,讨人嫌咯。”
袁飞飞挑眉。
袁飞飞:“我就来看看你另有气么。”她一边说一边往屋外走,裴芸无法一笑,道:“你倒是一向都没变。”
裴芸改正道:“是小舅,不是小舅子。”
袁飞飞不耐烦道:“差未几。”
裴芸悄悄一笑,端起手边的琉璃香座,来回摩挲。
袁飞飞:“唷,要被赶出去了?”她转过身,高低打量了裴芸一遍,伸手勾起裴芸乌黑的衣边,乐道:“白花花的公子哥,没钱了过得下去么。”
裴芸:“如何,扔吧,别朝脸扔就好。”
袁飞飞看着那小小的炉子,道:“这么个小东西,要花多少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