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袁飞飞笑着直起家，仰着脖子道，“没错没错，开打趣的，不会杀刘四。”
狗八闷声闷气道：“你别管，跟着就是。”
袁飞飞皱眉道：“阿谁病癞子的部下，你晓得他在那里么。”
屋子外的阳光照出去，让张平悄悄眯起眼睛，他的面庞在晨光中显得七分懒惰，三分暖和，就像是半柱香后的开水，还是滚烫有力，却不会伤人。
袁飞飞道：“嗯，你在这等我。”
“……你别打趣，甚么杀人。”
他抬眼，瞥见袁飞飞的脸。他辩白不出她到底是当真的还是谈笑的，袁飞飞乐呵呵道：“快快，我去瞧瞧阿谁刘四。”
他伸出一手，捏着袁飞飞的小下巴，也不睁眼。袁飞飞被他一掐，不能动了。
袁飞飞笑道：“那天砸人如何不见你这么怯懦。”
“嗯？”
“这伙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先从你晓得的阿谁动手。你不消怕，不消你去，你只要奉告我人在那里就行。”
狗八道：“要刘四真是帮手的话，那他私行收了银子没贡献病癞子，病癞子必定会寻他倒霉的。”
袁飞飞的声音放轻了，比常日少了些戾气，多了点和顺，轻吹在狗八的耳边，让他不由缩了缩脖子。
袁飞飞点点头，“抽分子么，我晓得。”马半仙跟她讲过。
袁飞飞哼笑一声道：“你脾气倒是大了很多。”
袁飞飞欢娱地跑出院子，一起朝着北街走。路过米店的时候，她站住脚，扒着门口叫道：“掌柜的！另有狗吗――？”
公然没走多久，他们来到一间屋子前，袁飞飞淡淡看了一圈，然后顺着墙根摸了出来。
狗八没说话。
狗八看着凝眉思考的袁飞飞，问道：“你想报仇？你不怕么。”
她个子小，踮起脚尖将头伸到床里，这床和被子上都有浓浓的腐湿气，还异化着一点久久不洗呕出的酸味。
老妪颤抖了一下，昂首瞥见袁飞飞，一时呆愣，没反应过来。袁飞飞先开口道：“我被老爷叫来问他些事情，问完就走。”
顺着长街，袁飞飞一起来到北街头上，这里来往人多，摆摊的也多，热热烈闹的。袁飞飞四下看了一眼，然后朝着一面灰戚戚的墙走去。
袁飞飞满不在乎道：“还没，不过快了，我过些日子再来，你可千万给我留着。”
袁飞飞走到床边，看了一眼差点没乐出来。
袁飞飞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狗八已经转过身。
“喂。”
老头一笑，道：“狗倒是还在，只是你家老爷应许了么。”
阿谁就是刘四了……袁飞飞转眼看向阿谁老妪。
袁飞飞道：“前次承诺我的狗，你没给别人吧？”
袁飞飞只看了一眼就转过身，背靠墙蹲了下来。她卷起一边的碎发，在手指头上转了转，而后一放手，站起家，也没拍门，直接排闼而入。
袁飞飞躺了一会，见张平还没有要起家的意义，赖皮道：“老爷，从速起了吧。”
“跟我来。”
袁飞飞俄然乐了，她朝前面摆摆手，道：“老爷，你自个饿着吧，我走喽――！”说罢，她带好门，跑出屋子。
张平哼笑一声，捏着她的下巴，往上抬了抬，意义是你也美意义说别人懒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