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是哪家给你钱，让你去做那些幺蛾子了。”
狗八目光游离，看看这看看那，袁飞飞厉声道：“快点！”
狗八看着凝眉思考的袁飞飞，问道：“你想报仇？你不怕么。”
顺着长街，袁飞飞一起来到北街头上，这里来往人多，摆摊的也多，热热烈闹的。袁飞飞四下看了一眼，然后朝着一面灰戚戚的墙走去。
从铁匠铺到秀坞书院的路上，这家米店是必经之路，袁飞飞一来一去，同米店老掌柜倒是混熟了。
张平微微睁眼，懒洋洋地瞄了她一眼，又闭上了。
袁飞飞躺了一会，见张平还没有要起家的意义，赖皮道：“老爷，从速起了吧。”
狗八道：“要刘四真是帮手的话，那他私行收了银子没贡献病癞子，病癞子必定会寻他倒霉的。”
张平哼笑一声，捏着她的下巴，往上抬了抬，意义是你也美意义说别人懒床。
袁飞飞道：“嗯，你在这等我。”
狗八道：“堂内里早上传出来的，说昨晚刘四给人揍了，现在就剩下一口气了。”
乞丐堆里站起来一个肥胖的身影，跟着袁飞飞一起进了巷子。
袁飞飞甩开狗八，踮起脚尖来到屋子门口，这小屋的窗子启开一丝裂缝，想来是为了通风，袁飞飞从窗缝往里看，瞄到一个老妪坐在床边烤火。床上躺着一小我，被子盖到了脖子处，暮气沉沉。
墙下蹲着几个要饭的乞丐，袁飞飞畴昔，瞄中一小我，叫了一声。
袁飞飞走到床边，看了一眼差点没乐出来。
“……你别打趣，甚么杀人。”
张平体格强健，平躺下去，一身健壮的肌肉高高隆起，两胸之间一道较着的深纹，一向延长到上腹，袁飞飞的小手就放在这交叉的处所，揉来按去，这点力量放在张平身上，疼是不至于，可耐不住痒啊。
“老爷――！”
袁飞飞朝米老头像模像样地作了一揖，然后又走了。
袁飞飞接着道：“我要杀的不是他。”
老头一笑，道：“狗倒是还在，只是你家老爷应许了么。”
狗八：“甚么动静？”
张平忍了一会，然后终究受不了了，胳膊一摆，将袁飞飞拨弄到一旁。袁飞飞像个春卷似的，哎呦哎呦地转了两圈，滚进床内里。
“嘿嘿嘿嘿。”袁飞飞满脸堆笑，就着张平的手趴着，道：“老爷，你今儿如何起的这么晚？”
袁飞飞只看了一眼就转过身，背靠墙蹲了下来。她卷起一边的碎发，在手指头上转了转，而后一放手，站起家，也没拍门，直接排闼而入。
他伸出一手，捏着袁飞飞的小下巴，也不睁眼。袁飞飞被他一掐，不能动了。
刘四这张脸现在正肿得短长，半张脸的骨头都裂了，眼角也碎得洁净，青黑红紫铺了一片。这在外人眼里格外可怖的一张脸，在袁飞飞眼里却一点惊骇都没有。
张平不动。袁飞飞又道：“你不起咱俩如何用饭呀。”
“老爷……”
老妪端着肩膀，看着就像没脖子一样，她脑袋转得慢，闻声袁飞飞说是被派来的，下认识就躲到了一边。
袁飞飞点点头，“抽分子么，我晓得。”马半仙跟她讲过。
袁飞飞阴狠地眯起眼睛。
袁飞飞：“？”
袁飞飞道：“前次承诺我的狗，你没给别人吧？”
袁飞飞镇静道：“那豪情好，免得走远路了，给我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