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飞飞欢娱地跑出院子，一起朝着北街走。路过米店的时候，她站住脚，扒着门口叫道：“掌柜的！另有狗吗――？”
狗八没说话。
这是谁。
“嗯？”
袁飞飞接着道：“我要杀的不是他。”
屋子外的阳光照出去，让张平悄悄眯起眼睛，他的面庞在晨光中显得七分懒惰，三分暖和，就像是半柱香后的开水，还是滚烫有力，却不会伤人。
狗八目光游离，看看这看看那，袁飞飞厉声道：“快点！”
袁飞飞：“我不是说了会来找你么。”
袁飞飞：“？”
朦昏黄胧间，袁飞飞感觉本身仿佛在坐划子，跟着水波一上一下，晃闲逛悠。她展开眼，发明本身正像条泥鳅一样，横甩在张平的肚子上，张平和衣躺着，双手枕在脑后，不知醒了没有。
袁飞飞的声音放轻了，比常日少了些戾气，多了点和顺，轻吹在狗八的耳边，让他不由缩了缩脖子。
狗八：“……”
……
“老爷……”
袁飞飞往前拱了拱，道：“老爷，你懒床了。”
袁飞飞看他一眼，“怕甚么。”
乞丐堆里站起来一个肥胖的身影，跟着袁飞飞一起进了巷子。
狗八闷声闷气道：“你别管，跟着就是。”
狗八看着袁飞飞的行动，鲜明瞪大眼睛，哑口无言。半响才挤出一语：
他抬眼，瞥见袁飞飞的脸。他辩白不出她到底是当真的还是谈笑的，袁飞飞乐呵呵道：“快快，我去瞧瞧阿谁刘四。”
怪不得像坐船……
袁飞飞脑袋垫在张平的肚子上，下巴扭来扭去，张平被她俄然一折腾，微微岔了气，笑出声来。
袁飞飞阴狠地眯起眼睛。
狗八松了一口气。
他伸出一手，捏着袁飞飞的小下巴，也不睁眼。袁飞飞被他一掐，不能动了。
袁飞飞放下衣服，道：“哭包子家找来了？”
张平体格强健，平躺下去，一身健壮的肌肉高高隆起，两胸之间一道较着的深纹，一向延长到上腹，袁飞飞的小手就放在这交叉的处所，揉来按去，这点力量放在张平身上，疼是不至于，可耐不住痒啊。
袁飞飞点点头，“抽分子么，我晓得。”马半仙跟她讲过。
“喂。”
公然没走多久，他们来到一间屋子前，袁飞飞淡淡看了一圈，然后顺着墙根摸了出来。
狗八脸一僵，扭头道：“当时情急，没想那么多……”
“……你别打趣，甚么杀人。”
袁飞飞浑身放松地趴在张平的肚子上。内里艳阳高照，阳光透着窗子缝照出去，打在袁飞飞的背上，暖暖的。
狗八道：“堂内里早上传出来的，说昨晚刘四给人揍了，现在就剩下一口气了。”
“哈哈。”袁飞飞笑着直起家，仰着脖子道，“没错没错，开打趣的，不会杀刘四。”
“你个女娃，半点端方都没有，大早上乱嚷嚷甚么？”米店掌柜是个六十冒头的老夫，头发斑白，身形佝偻，不过精力倒是不错。此时他手里还攥着个打扫的长巾，来到门口甩了几下。
两墙一挡，杂音少了很多，狗八把头上盖的帽巾摘下，靠在巷子的一面墙上，垂着头道：“你来做啥。”
狗八道：“要刘四真是帮手的话，那他私行收了银子没贡献病癞子，病癞子必定会寻他倒霉的。”
张平哼笑一声，捏着她的下巴，往上抬了抬，意义是你也美意义说别人懒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