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姝点点头。又听祯哥儿问,“那我们是不是要归去了?”
从蕙姐儿处分开后,沈姝便直接去了谢长宁的书房,又找出了地区志,共同之前记下的大抵的河道漫衍走向图,一向研讨到了傍晚谢长宁返来的时候。
蕙姐儿本来还在为沈姝主动聘请她出来踏青而高兴,现在听到琉璃的话,她整小我都懵了。
沈姝笑笑,“实在你能够换一个设法,既然已经事前晓得了会产生灾害,与其过后亡羊补牢,为何事前不防备于已然,禁止灾害的产生呢?但凡是天灾带来的丧失都是庞大的,以人力难以挽回,便是朝廷也难有体例,更可况是小我。”
“母亲,你……”他话说一半就全部把头埋进了沈姝的怀里,余下的话也恍惚得听不清了。
蕙姐儿点头,“嗯。”
车里的其他几人见了,开初也有些惊奇,随即便笑了起来,蕙姐儿亦是如此,本来有些郁郁的表情,也是以一幕稍有些好转,轻松了很多。
倒不是她不想之前顺道就去县上的医馆里,而是在这个朝代里,但凡是大户人家的人,特别是女眷,若非是环境实在告急顾不得,普通都不会挑选去医馆里,而是把大夫请到家里来。再加上她也晓得蕙姐儿的实在环境,以是也就没那么急,回到家中才提了这事。
除此以外,也就是剩下不久以后那场囊括了全部柳州的水祸了。因为谢长宁统领的全州也包括在内,那场水祸不但害了底下的百姓,厥后还引出了连续串的祸事。不过蕙姐儿会对这件事另有印象,启事不但于此,还因为她厥后嫁了一个一无是处的纨绔,那人抬进门的一个姨娘就是柳州人,虽是商户之女,在府上日子倒是过得不错,盖因陪嫁时母亲给了大笔的梯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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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姐儿哄了祯哥儿一下,让屋里的丫环先带着他归去了,以后又把服侍的人都叫退下,屋里便只余下她与沈姝两人,她才开口道,“母亲,方才在路上,我听琉璃姐姐说那些事,有些想不通,想与你说说。”
“那好吧。”沈姝从善如流,摸摸她的头,“你既然这么说,那就先不请了,过后如果有那里不舒畅,记得要奉告我。”
蕙姐儿的确没想到沈姝会这么问,听她前半句话,吓得一颗心都快跳了出来,又听了前面的话,才算是松了一口气,略微游移了一下,还是点头道,“我前些日子……做了一个梦,梦见接连下了半个多月的大雨,导致淮水上涨,淹了柳州大半的地盘……”
沈姝体贴的问了一句,“真的没事了吗?”
一行人下了马车,进了府门,沈姝便将蕙姐儿送回了她自个儿的院子里,到了屋里以后让她先坐下,便叫了琉璃上前来,让她去请大夫到府上来。
沈姝亲完昂首再去看祯哥儿,只见他本来白白嫩嫩的小脸上顷刻变得红彤彤的,偷偷瞄了她一眼,又缓慢低下头去,很快就连耳朵也都很红了,看起来敬爱极了。
蕙姐儿闻声回过神来,看向沈姝,微微咬着唇,欲言又止,“母亲,我……”话到此处就卡住了,她不晓得该说甚么了。
沈姝闻谈笑了起来,而后低下头去在他额头上亲了下,“祯哥儿都晓得体贴姐姐了,真是个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