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侍的丫环曾以不屑的口气同蕙姐儿提及那位姨娘,说她家中之前不过是个浅显的商户,之以是能发财,端赖柳州那场水祸。她家因不测屯了很多米粮,发大水后以又积存了一段时候,以后以数倍的代价卖出,积累了很多银钱,厥后又靠这笔银钱起了家,成为江南一带驰名的富商。
沈姝本想说没事,俄然想到此次带出来的可不止蕙姐儿一人,另有一个祯哥儿呢,她便低头去看怀里的孩子,下一刻便与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对上,见她看来,便脆声问道,“母亲,阿姐她是不舒畅吗?”
上一世她活到二十九岁,在庄子上“病故”后,一朝又回到了八岁。在别人眼里,她只是生了一场大病,固然看着凶恶,却还是安稳的度过了,究竟倒是光阴在她身上回溯了二十余年,八岁的事对她来讲是过分悠远的回想,即便尽力回想,也只记得因为幼年不懂事看不清人而留下的懊悔,刻骨铭心。
而这个姨娘,又是最后“送”她走的人,以是蕙姐儿才会记得这件事,才会想起拿这个先机来赢利。
蕙姐儿的小手还带了一些婴儿肥,握在手里有些肉肉的,沈姝扶了她下来后,又伸脱手去抱祯哥儿,他的小脸上另有未曾褪去的红潮,站在马车上踌躇了一下,还是扑进了沈姝怀里。
倒不是她不想之前顺道就去县上的医馆里,而是在这个朝代里,但凡是大户人家的人,特别是女眷,若非是环境实在告急顾不得,普通都不会挑选去医馆里,而是把大夫请到家里来。再加上她也晓得蕙姐儿的实在环境,以是也就没那么急,回到家中才提了这事。
蕙姐儿闻声回过神来,看向沈姝,微微咬着唇,欲言又止,“母亲,我……”话到此处就卡住了,她不晓得该说甚么了。
话已经说到这里了,沈姝踌躇了一下,决定还是问出来,毕竟蕙姐儿晓得精确的动静,如果能从她口中得知,也好过她无厘头的去找,因为科学技术上的范围,当代的舆图即便是官府手里的,也实在是草率得很,配上地区志也没多大的用处。
沈姝闻谈笑了起来,而后低下头去在他额头上亲了下,“祯哥儿都晓得体贴姐姐了,真是个好孩子。”
沈姝话音才落下,就感遭到袖子一沉,低下头去看,只见蕙姐儿的小手正拉着她,“如何了?”沈姝问她道。
她仿佛下了极大的决计,看向他的眼神有些断交,“我想问你,如果有机遇禁止一场大灾害产生,你愿不肯意试一试?”
“那好吧。”沈姝从善如流,摸摸她的头,“你既然这么说,那就先不请了,过后如果有那里不舒畅,记得要奉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