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璐就感觉有些难下筷子,只夹了面前的黄瓜吃。可这黄瓜也切了好大一条,一口也吃不完,放到粥里就浸到了酸辣的汤汁。
到了她面前,汐姐儿更加缩手缩脚。泓哥儿面无神采,他见礼的时候,袁璐问他:“身子都好了?”
澈哥儿瞥见她娘没如何动,还特别知心肠夹了一块扣肉到她碗里,还偷偷跟她眨巴了下眼睛。
她之前还挺忧?,如果这两人跟上辈子她爸手底下那些滑不溜丢的叔叔一样,她该如何对于才好。
袁璐一头雾水,没听过这国公府里另有个三女人啊。不是说老国公长年交战,活下来的只要两个儿子么?
袁璐这是第一次见到这汐姐儿,她眉眼跟两个哥儿看着分歧,更像江南小女儿般的精美,穿了件鹅黄色四喜快意纹水田衣,也是个玉雪敬爱的小女孩。
老太太倒是可贵地给了好脸,还让她坐下,和颜悦色地问她:“身材好些了?”
别人能够没闻声,在一旁的青江倒是听了个清楚,忙拉了她一下。绿水这才悻悻地闭上了嘴。
待他们二人走后,袁璐就在内心算了算,公中账面是清清楚楚的,家里的下人也没有治不住的,老太太虽看着挺凶,但身边有个孙嬷嬷也是能劝着她的。现在只要再把两个哥儿、一个姐儿守到成国公下了疆场,转头再谈和离,也就不算对不起人家了。
高二则是拿着帐本和算盘,硬邦邦地行了个礼。
袁璐朝食没如何动,花妈妈忙端了碗官燕让她吃了。
也难怪固然老太太看着不是个夺目强干的,国公府这么多年却能安安稳稳地走下来。
十月的天已有些冷了,袁璐不想让他跟到院子里去,就在廊下牵着他说:“娘亲要去措置些事情,你呢就在祖母这里同哥哥姐姐一道玩,娘亲陪你一起用夕食。”
他们二人见到袁璐,高大先做了个揖,笑道:“小的请夫人安。夫人现在瞧着但是再康泰不过了。”
袁璐道:“未曾用过,还想讨婆母的一顿好东西吃。”
给祖母请过安今后,他们三个又一一给袁璐施礼。
袁璐给他们都看了座,笑道:“在我这里也不拘虚礼,都坐着说话吧。”
袁璐给他们一人筹办了一个沉甸甸的荷包,他们倒是没再推让,很风雅地收下了。
袁璐悄悄拍开了他的手,他更是委曲地眼泪都要掉下来了,“从外租家里返来这么多天了,娘亲都没来看过澈儿。”
见她绝口不提被泓哥儿气倒的事情,老太太便也觉着她见机,又想到跪在宫门外的那半日,很有些共过磨难的感受。
袁璐高低两辈子也没吃过搭配得这么奇特得早餐。如果只要小米粥和酱菜的,还能说是老太太俭仆持家。这牛肉和扣肉如何搭着粥喝?
袁璐点头,笑道:“这几日事情多,前儿个从宫门外返来便有些不利落,为了哥儿撑了几日,明天赋发了出来。”
因有老太太在场,袁璐也就不逗他说话了。
袁璐见他们二人进退有度,并没有自恃身份,也放心很多。
高二也跟着说了声“不敢不敢”。
用过朝食,袁璐便筹办回本身院子了。她因为照顾泓哥儿,堆了些事情还没措置。这偌大的一个家,人都没捋顺呢。
这那里是府中人传说的持重?清楚是胆儿小外向害臊的一个小女孩,连见了祖母都有些惊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