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笙皱了皱眉头,心中顿感不妙。
小乐子楞了一下,看了云笙一眼,看了看大殿下,正中心空荡荡的位置,硬着头皮走上前稍稍大声答道:“陛下,京畿以内五品以上大小官员皆至大殿之上,唯齐王爷未知因何事担搁,未曾到殿。齐王爷数年来从未担搁过月朝,此次想来是有繁事担搁了,奴婢这就遣人扣问,还望陛下念在齐王爷公事繁忙,多年来未有劣迹,莫要见怪才好。”
李友听到云笙的话,喜形于色,又开端不端方起来,微微抱拳说道:“陛下,齐王不遵祖制,不入月朝乃是不孝;不尊陛下,不通不告,乃是不忠;不顾陛下兄弟之情,让陛下堕入两难,乃是不义.......”
“陛下洪福,臣等诸事安好。”百官于殿下跪安回应,异口同声,仿佛排练了几百遍一样,实际上也才排练了一百多遍罢了。
“朕本日不想提及此事,退下。”云笙冷声说道。
“臣记得。”户部尚书颤巍巍的上前说道。
“开口,齐王兄劳苦功高,多年来助我把持朝政,未曾有过不对,其间安息本是应当,你这般教唆我兄弟之情,是何事理,李卿,退下。”云笙尽是肝火的大声喊道。
“陛下,臣请旨重罚齐王。”李友持续大声说道。
“御林军,给朕将贼子,赶出大殿。”云笙紧皱眉头,甩了甩袖子,轻声喝道。
“陛下,臣,臣....”李坤看了云笙一眼,赶紧低下头去,不知该说些甚么。
“臣记得......”
“齐王兄这些年劳苦功高,操心劳力,从未有过半句牢骚,不过一次缺朝,朕又怎会见怪王兄,叮咛下去,齐王兄公事辛苦,特准安息半月,半月以内,朝中大小事件不得劳烦齐王兄,违者,哈哈,还是让齐王兄亲身措置吧,扰了齐王兄嫡亲,想必齐王兄也不会放过你们。”云笙亦知本身讲错,然身为君主一言九鼎,又怎能收回,只能一笑带过。
见众大臣一个个低眉顺手的模样,云笙冷哼一声说道:“看来诸位都不记得了,那朕来帮你们回想一下,此剑前次呈现在世人面前,乃是五十年前,慕容老公爷战死雁门,燕国公慕容青山,年方九岁,执此宝剑,于老公爷的祭礼之上,奉告朕的父皇说‘我要北上雁门,为父报仇。父亲说过,慕容家的男儿,绝对不能分开雁门,不然血会冷,我拿着燕王剑,皇上就不能拦着我了。’诸卿可还记得?”云笙吼怒道。
“朕本日不想再提及此事,尔等退下,众卿可有事奏?”云笙安静地说了一句。
“嗯。”云笙悄悄点了点头,打起精力看着大殿之下满满铛铛的大臣,笑道:“诸卿出去可还安好?”
“陛下恩泽,百官事奏。”小乐子见云笙发话,赶紧上前高呼道。
“陛下,臣有事奏。”一个满脸横肉,身材矮胖的中年男人高傲殿的角落走了出来,微微躬身施礼说道。
“朕本日不想再听你们的高谈阔论了,慕容家,即使屠尽京都,也是京都的你们欠下的,退下吧。”
“贼子猖獗,于京都以内,围困王府,望陛下.....”李坤想起前两日自家父亲传来的“示好齐王”,心一横,站在大殿中心大声呼喊。
云笙看了大殿之下的文武百官一眼,面色都雅很多,对着小乐子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李卿亦是为国为君,本日乃是祖制月朝,文武百官将皆可畅言,李卿心中既有定夺,无妨直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