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知罪!”武三思仓猝拜倒下来。
“嘿嘿!”承平公主稍稍有点难为情的暗笑了两声,小声道:“婉儿,这一次的事情,我感觉很对不起薛郎。要不是他睿智而宽大,再加上禁中对策之时揭示出冷傲的才调与沉稳的气度,结果然是不堪假想!现在我就想对他好一点,但愿能够尽量弥补我犯下的错误,挽回他对我的成见。另有,我感觉他说的很多话都非常有事理,连我父皇和母后都奖饰他有静气、有才调、有器识。今后,我将收敛以往的率性与放肆,遇事多作考虑,多听他的定见。你说――我如许做,对是不对?”
“你再不现身,本宫就要杀进浴室当中,将你活捉出来!”
“别的,别忘了此次是薛绍救了你们性命!”武则天的声音再度一沉,“你们不成再与薛绍挑衅,还必须与之修好!”
……
“哼!”武则天余怒难消的闷哼了一声,“莫非你们觉得,你们那一点雕虫小技还能瞒得过谁?”
承平公主差点噗哧一下笑出来,勉强忍住,说道:“这个嘛,如果便利,本宫会替你探听探听的!”
武承嗣和武三思仓猝跪倒下来屁股高高的蹶起,“天后息怒!侄臣有罪,侄臣有罪!”
“武承嗣,你不学无术还自作聪明,太令本宫绝望了!”武则天神采阴沉眉头紧拧,斥道:“你如有薛绍的半分才调与器识,本宫也有颜面在天子陛上面前替你争上一争。现在,你大能够断念了!此后,不准你再觊觎承平,更不准你掺合到她与薛绍之间!不然,本宫饶你不得!”
上官婉儿微然一笑,拱手拜道:“恭喜殿下!”
“走!随我去一趟薛府!”承平公主笑容满面,“我要亲身把这委任状和新衣服,送到薛郎的手里!”
“恭送殿下!”武家兄弟一同拜成了九十度,直到承平公主的车驾走远了,方才直起腰来。
“仿佛是……男人武弁礼服?”上官婉儿笑道,“公主殿下,又有兴趣排练一出武曲大戏了吗?”
“谢天后……”兄弟俩人站了起来,灰头土脸,不敢昂首。
“武三思,你也好不到那里去!”武则天脸一转,又对武三思斥道,“你自命不凡眼妙手低,你都出了一些甚么馊主张!”
“就说我不在家,等我回府了再去芙蓉园见她!”
“要不然,我干吗叫上你呢?”承平公主笑道,“本宫,只是可巧与你顺道,顺道!”
“你们这两个自作聪明的痴人,竟使出那等下作的笨拙战略,操纵公主、构陷皇家!你们可知,那是十恶不赦之罪!”武则天抬高了声音,字字沉闷,“如果此次不是薛绍以德抱怨,关头时候脱手助了一臂之力,你二人的结果,不堪假想!武家的前程,毁于一旦!”
“臣晓得了……”武承嗣拱动手耷下了头来,像一个泄了气的皮球。
“别心有不甘。”武则天仿佛是看破了他们的心机,冷嗖嗖的道,“承嗣还是国公,三思也是三品虚衔在身。固然削去了实职,但总好削去了肩膀上的脑袋!”
承平公主撩开车帘看了一眼,眨了眨眼睛,“在他二人身边停一停。”
承平公主撩开车帘,笑吟吟的道:“二位表兄免礼!”
“这但是千牛备身的花钿绣服?莫非是……”上官婉儿眼睛一亮,“衣绿执象?”
薛绍躺着没动,我泡得正舒畅呢,还不让人沐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