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朝会再次商讨北长进军御敌之事,武三思仍旧对峙由他亲身统兵,姚元崇等人对峙保举羽林大将军论弓仁,武三思又以论弓仁病卧为由予以反对。两边唇枪激辩的争了一个上午,还是没能争出一个成果。
“屁话少说!”姚元崇真是又好气又好笑,“安排薛公提早奥妙入京的任务,就交给你了!倘若办砸,你就挥刀自阉,等着做寺人吧!”
“恐怕,不止是武三思啊……”郭元振的眉头皱得紧紧的。
姚元崇点头,“那你为何不在朝会之上说出?”
“就一个范云仙,算是熟谙。”郭元振说道,“算起来,当年薛公还救过他的命,他也曾经跟我们在丰州同事过。但是这么多年畴昔了,民气难测啊!”
“你不也没说吗?”郭元振嘿嘿的笑,“你是宰相你都不出声,我一个小小侍郎哪敢冒昧?”
“太子谋反,那也是谋反!”姚元崇把脸一板,“天子一天不让位,太子一天是太子!”
“你这爹和孙子,辈分不对!”姚元崇笑了一笑,“但是事理,我懂了。”
郭元振撇着嘴,手指朝东面指了指。
“咳,我但是一个在边关吃了十年沙子的人,是个粗人。”郭元振说道,“真要干大事,我只认一个理――谁的拳头大,谁是亲爹!打不过人家,就得乖乖装孙子!”
“只要一个别例。”姚元崇的眼睛一亮,“让身在内廷的承平公主出面,将动静提早奉告神皇。关头时候只要神皇能够亲身站出来主持局面,大局可定!”
“一天没有收到火线的正式公文,一天就不能当众宣布。”姚元崇说道,“小道动静,岂能拿到朝堂上来讲?”
“如果单是一个武三思,费事并不大。毕竟他名不正言不顺,我们还能遏止于他。”郭元振小声道,“这万一是由太子出面,可还真是费事了。”
洛阳,太初宫。
“仪表个屁!都躲猫猫了,还谈甚么仪表?”姚元崇哭笑不得,“你有屁就放,从速!”
郭元振的神采也严厉了下来,“论弓仁称病不出的时候,我就嗅到了一股子怪味。确切不平常。”
“我能当个屁的家?”郭元振说道,“洛水雄师至从前次肇事今后,五品以上郎将杀的杀贬的贬几近全数撤换了,现在改由麴崇裕统领。这个麴崇裕是高昌国归降来的将军,和论弓仁一样向来只认天子其他的都不认。再说了,就算我能想体例调走麴崇裕掌控洛水雄师,万一宫里真要出了甚么事,那也是反应不及啊!……羽林卫和千骑那些北衙禁军,向来就不受夏官统领。我没辄!”
“换作是我啊,就算是再顾忌,那也不能在关头的题目上亲小人远贤臣。”郭元振直点头,“天子真是老了,昏庸了。”
所谓廊下食,就是宫中朝会开得时候长了误了饭点,天子赏赐给大臣们吃的一顿便饭。因为普通就在宫殿外的走廊下吃的,以是称为廊下食。这类廊下食可不是谁想吃就能吃,没个五品以上官衔普通没机遇,是以很多仕子和臣工都把“得赐廊下食”,视为担负朝廷要职接受天子重用的一个标记。比它更初级一点的当然就是获得天子的亲身赐宴,比如薛绍就曾不止一次的和武则天共进炊事。
姚元崇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我仿佛是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