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果闹够了,那便退下吧!”裴行俭挥挥手,急着要赶库狄氏走。
“夫君,于公于私于情于理,你都应当信赖薛公子,将毕生才学倾囊相授!”库狄氏趁热打铁的劝道,“将来,奴家与孩儿们也好有个庇护依托啊!”
如许的礼节仿佛有点乱了辈分,薛绍谢毫不是接管也不是。
“公子义重,老夫先行谢过!”裴行俭又对薛绍拱手一拜。
薛绍心中略微一动,说道:“我倒是听承平公主提及过,尊夫人与天后仿佛真有一些私交。天后仿佛还曾提起过,想让尊夫人去侍制院做个女官。此事,不知成了没有?”
裴行俭眉头深皱面带怒意的瞪了库狄氏半晌,悠然感喟了一声,“夫人,请起。”
能让库狄氏入宫成为武则天的亲信女官或是闺密老友,实在是利弘远于弊。这此中的奥妙,想必裴行俭自能衡量、乃至早有此心,不然以他的脾气绝对不会听了我薛绍的三言两语之劝就满口承诺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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库狄氏一听到这话,赶紧就跑到厅堂外把他们的三个正在玩泥巴的儿子都带了来,大的七岁小的还只要三岁,库狄氏带着他们一一的拜见薛绍,履行叔侄之礼。
薛绍说道:“裴公敢把一门香火、三个儿子都拜托给我,薛某又另有甚么来由不对裴公推心置腑呢?”
薛绍有点哭笑不得,“那我与裴公岂不是成了平辈之人?”
“愿闻公子高见?”裴行俭煞感兴趣的说道,还对薛绍拱手拜了一礼。
“……”裴行俭抚髯沉吟,很久以后,点了点头,“好,老夫就听公子一回劝!但若天后有召,就让山荆进宫去侍制院,试上一试!”
薛绍呵呵的笑道:“裴公不必如此。其实在我看来,尊夫人行动勇敢很有见地,风风火火雷厉流行,恰是一名女中之豪杰。有母如此,将来裴公的三位公子,或许都能有所建立!”
“你这贱妇,怎能躲在堂外偷听呢?”裴行俭非常恼火翻开门就冲了出去,库狄氏还真是拜在堂外。
“在我看来,非但是妥,还大有稗益。”薛绍说道。
“哦?”裴行俭异讶的皱了皱眉头,“她竟然从未跟我提起过?”
薛绍呵呵直笑,如果她没在堂外偷听,这些话我或许还就不说了!
“你这妇人,当真胡说。”裴行俭拍着额头都有些无语了,这类话你闷在内心就好,为甚么要当着薛公子的面说出来呢?
“哎……”裴行俭长长的感喟了一声,仿佛是在苦笑,仿佛又是在自嘲,悠然道:“实在妇人之见,偶然……也很有事理啊!”
裴行俭想了一想,说道:“前者关乎宦途气运后者关乎时令德操,二者同关存亡荣辱,都很首要。”
“顺则共赢,逆则两伤。不如那就让尊夫人入宫,去侍制院做个女官吧!”薛绍说道,“至于朝臣文武的风评,实在不消过量在乎。向来都树欲静而风不止,鸡蛋内里也能挑出骨头来。裴公闭门谢客这么多年,获得了甚么?”
裴行俭抚髯而笑,“好,既然你我都是武夫,统统俗礼能免则免――言归正传,公子以为山荆入为女官奉养天后有诸般好处,但公子可曾想过,一但山荆做了天后的近侍,满朝文武将要如何对待老夫?”
“这……”裴行俭抚着须髯皱眉沉吟了半晌,“仿佛有所不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