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绍看他这副急不成待的模样,顿时内心笑了。像薛元超与薛曜如许的君子君子、品德表率,既不会趋炎附势,也不会为财帛美色而动心。唯有投其所好,才气与之靠近。
书香朱门、官宦之家,不免礼节烦琐。
“本宫听得头都疼了!”承平公主忧?的皱着小眉头儿,“婉儿,情爱之事为何如此庞大难懂?一会儿如蜜甜美,一会儿又如煎似熬!人莫非是生来就是要犯贱的么,明显如此痛苦,还纷繁趋之若鹜?”
“哦?”承平公主眼睛一亮,“情爱当中没有是非对错,只要爱或者不爱?”
那“三凤”就是指成名于隋唐期间的薛氏三位大学者――薛收,薛德音与薛元敬。
薛绍讪讪的苦笑了两声,“小弟不守家声不治家学,恐令尊不喜拒之于门外。是以……”
半晌过后,府里走出来两小我,一个是方才应门的男人,另一人则是个三四十岁的儒雅文士,步态安闲不急不缓,脸上的带着微微的笑容,既不陌生也不亲热,走到了门口来对薛绍拱手一拜,“承誉台端光临,鄙人不及远迎,还望恕罪!”
“是,公子。”月奴牵着马应了一声,非常不屑的瞟了瞟那大门和围墙两眼,心说公子为何要屈尊携礼来拜访这个同宗的酸儒?那戋戋的大门和围墙岂能拦得住人?还不如让月奴将那老夫子活捉而来,再让他乖乖答话呢!
薛绍心中暗自一笑,竟然比我还心急了!
“族兄,请!”
……
薛绍俄然留步走回到月奴面前,“切忌不得无礼冒昧!”
常言道甚么样的仆人就养出甚么样的狗,这话固然不入耳,倒是话粗理不糙。单从这门吏的举止言谈来看,薛曜定然是个知风雅、重礼节的人。
“取来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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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时候刚好,他返来了。”月奴道。
此中薛收是三凤之首,乃是前隋名仕薛道衡之子。薛收暮年曾在李世民的天策府担负记室参军,是李世民的十八学士智囊团成员之一。他为李世民出运营策立下了很多奇功,文学才调也是名扬天下。如果不是因为年仅三十三岁就英年早逝短命了,薛收的成绩一定会低于房玄龄和魏征这几位贞观功臣。
“话虽如此,此贴,万不成收!”薛曜很对峙,正色摆手。
“说了即是没说嘛!”承平公主不满的轻哼了一声,“婉儿,本宫对你和盘托出倚你为亲信,你为何不时有所保存,不肯对本宫直言相告?”
“不成、不成!”薛曜连连摆手,“此贴如果真迹,当属传世之宝、万金难求!”
河东汾阴薛氏一族,特别是西祖一房,用先人的语来描述那是“礼乐流范、轩冕显荣”,意义就是家声松散、家学昌隆,历朝历代都驰名臣名仕源源辈出。
“那本宫与你说了这大半天,都要口干舌躁了,难道是白说?”承平公主更是愁闷了。
承平公主诡奇的一笑,“本宫要挑个合适的机会去请奏母后,并且,让你陪我同去!”
上官婉儿点点头。
“你我族亲兄弟,不必以官爵论交。”薛曜微然一笑,“承誉,请!”
“屈折公子稍等半晌,老朽这就前去通报。”一提汾阴,男人就算是不熟谙薛绍也心中明白了几分,因而口称公子甚是儒雅谦恭的拜了一礼,回身拜别。
“哦?”薛曜一听这话,一向八风不动的神采略微有了一些起伏,“承誉所言,莫非是《虞摹兰亭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