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亮昂首,神情怯懦的看了江氏一眼,底子不敢多问半句,乖乖的往江氏那边走,只是走到半路的时候缓慢的给菊花递了个眼神。
这里的男人下地做活,女人也一样跟着下地做活,并不像宿世的书里或者电视里说的,男人卖力挣钱,女人只是坐在家里等着男人养。起码在白鹤村,杨柳甚少看到有女人能安安稳稳的在家里坐着,大部分女人都下地,即便有些人家因为家里劳力多,不消下地做活,但却要在家在家务,作绣活挣钱,并且这里比宿世更甚的是,男人下完地后回到家是大爷,但女人返来还得做家务,带孩子。
菊花见罢,动了动嘴唇,杨柳看菊花的模样是想为大亮说请,忙在菊花还没开口的时候,把人拉进屋子,借口说是用冷水给菊花和两个孩子敷脸。
等回过神来,酒也醒了一大半。
就说来到这当代,说是说男人的职位比女人要高,但那只是一向传承下来的风俗说法,实际上男人和女人也没甚么辨别。
紧接着,只见菊花慌镇静张的从屋里跑出来,一见院里的架式,下认识就想开口讨情,但被江氏一个厉眼制止了。
大亮也看出了江氏的决计,他不再像之前那般低声细语的告饶,倒是往屋里大喊一声:“菊花,菊花,你出来,你娘要砍我的手,你出来讲句话。”
对这个时候的人来讲,女人要不是被男人折腾的过不了日子,不管是娘家亲戚还是别人,如何都不会同意他们合离,如果有人出声劝两口儿合离,那此人绝对是用心不良,被人的唾沫星子都会淹死。
荷花一惊,往门外看了一眼,差点去捂杨柳的嘴:“柳儿姐,你可别胡说话,这话如果被我娘听着,等会就是该让人来帮你收尸了。”
但江氏并没筹算就此放过他,她看着大亮轻哼一声,随即走进院子里,在院里寻了个高板凳坐下,居高临下朝着大亮道:“大亮,站我面前来。”
她从小便是受男女划一的教诲中长大的,在宿世,男人事情挣钱,女人也挣钱,乃至很多女人做的事情还要多过男人,男人和女人的职位是一样的。
但那边大亮的行动开端进级,竟然哭喊起来:“菊花,你娘狠心,你可不能跟着狠心啊,我是你男人,如果我的手被砍了,那我但是个废人了,今后啥事情都不能做不说,还要你服侍,你想你能服侍个废人一辈子么?”
江氏瞟了大亮一眼,半响后,从嘴唇里缓缓吐出一番话:“大亮,我们做人要说话算话,前次我们一家是看你一再包管,还收回那般毒誓才没难堪你,不料此次你又犯一样的错,你让我们如何宽恕你呢?如果又由着你去,那下次你如果再打我们菊花,菊花运气好就没事,万一一个不谨慎你把我们菊花给打死了,咋办呢?”
菊花自在脆弱,没有主意,她被杨柳说的话震慑住了,迟了半响,她咬着嘴唇看了杨柳一眼:“那,那我咋办呢,不嫁都嫁了,总不能为这么点小事情就不过日子了吧。”
杨柳压了压声音,但还是压不住内心的肝火:“二姐,你不能一向如许下去,如果你一向放纵她,我估计下一次再有人来喊婶娘去,不再是帮你说理了,而是让人去收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