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征气得涨红了脸……
张征仓猝从大门里冲出来,路过吴耀祖时,偷偷使了个眼色,随即走到王安面前,双手作揖施礼。
不久,一身官服的吴耀祖,带着师爷和几个衙役鱼贯而出。
“休要抵赖,伸冤会打伤本官的部属,我看你们清楚就想企图不轨,拿下!”
四周俄然堕入一片死寂。
个头不高,脸颊干廋,严厉,留着一撇山羊胡,光看表面,还真看不出此人是忠是奸。
苏幕遮紧咬着薄唇,正忧心忡忡,却听王安说道:“没错,本宫还真感觉,这个案子不太对劲。”
“哦,是吗?”
便在这时,一声大喝蓦地响起:
吴耀祖仿佛蒙受奇耻大辱,刹时涨红了脸,义正言辞道:“微臣为官十余载,审理案件,向来谨慎谨慎,如履薄冰,力求公道严明,恐怕冤枉了一个好人,此心,六合可鉴!”
两人用手指着王安,劈面告起状来。
“微臣有眼不识泰山,几乎冲撞了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郑淳和彩月护在王安身边,摆出打击的架式。
吴耀祖神采一动,看了眼张征,感喟道:“那苏允文,出身富朱紫家,自小锦衣玉食,没想到,竟会为了一个青楼女子,误入歧途,实在令人可惜。”
“吴大人,想必本宫来此的目标,你多少已经猜到。”他缓缓放下茶杯,“本宫也不拐弯抹角,传闻,你们昨晚抓了苏家少爷苏允文?”
“殿下甚么意义?”
张征看了吴耀祖一眼,听不出是褒义还是贬义,笑道:“既如此,吴大人不必相送,本官自行拜别便是。”
“是吗?”王安嗤笑道,“好一个公道严明,连抓人带审判,一个早晨就结束了,连让人看一眼都不敢,还真是公道啊。”
“是我让击的鼓。”
“大人谨慎,这伙人是凶徒,他们想强闯县衙,被小的禁止,就打伤我们……此人就是主使!”
王安核阅的目光让张征很不舒畅,皱眉道:“微臣只不过是实话实说。”
吴耀祖踌躇了下,还是拱了拱手:“事有不巧,还请张大人莫怪,本官先行一步。”
“如何办?”
王安上前一步,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吴耀祖。
一班衙役,举起水火棍就冲了上来。
“张大人这是在帮他说话?”
吴耀祖如梦初醒,从速疾步上前,战战兢兢地施礼:“微臣吴……吴耀祖,参……拜见太子殿下。”
“至于你我,先跟出来,我倒要看看,这位太子殿下,玩的甚么手腕。”
“苏蜜斯何出此言?苏允文杀人一事,证据确实,连他本身都画押了,有何冤枉之处?”
王安才懒得和这类小卒子计算,抢先走进大门,对苏幕遮招招手:“苏蜜斯,别愣着,跟上。”
“吴大人,我们是来伸冤的,可不是来打斗的。”
吴耀祖惊呆了,刚才那两名挨打的衙役也吓傻了。
两边一触即发。
“出来再说。”
“何人伐鼓鸣冤,我永宁县承平已久,如果在理取闹,本官定不轻饶!”
遐想到王安纨绔的名号……
说完便往外走,神采刹时阴沉下来。
王安一句便让张征噎住:“你是恵王的人,本宫凭甚么信赖你?”
王安一脸风轻云淡。
吴耀祖长叹口气,俄然又是一惊:“苏蜜斯……苏幕遮?!”
吴耀祖冷哼一声,很不满的模样:“还是说,你感觉本官审案有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