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征看了吴耀祖一眼,听不出是褒义还是贬义,笑道:“既如此,吴大人不必相送,本官自行拜别便是。”
“吴大人,我们是来伸冤的,可不是来打斗的。”
两人用手指着王安,劈面告起状来。
便在这时,一声大喝蓦地响起:
“吴大人还真是公事繁忙。”
吴耀祖气势一滞,强辩道:“那是因为……因为此案并不庞大,微臣又急于给受害者家眷一个交代,才决定连夜审判。”
郑淳和彩月护在王安身边,摆出打击的架式。
“殿下甚么意义?”
吴耀祖眯起眼睛,视野却看向中间。
王安核阅的目光让张征很不舒畅,皱眉道:“微臣只不过是实话实说。”
“吴大人,想必本宫来此的目标,你多少已经猜到。”他缓缓放下茶杯,“本宫也不拐弯抹角,传闻,你们昨晚抓了苏家少爷苏允文?”
一班衙役,举起水火棍就冲了上来。
“奴家不敢。”
吴耀祖大惊失容,忙今后退了两步,这才厉声呵叱道:“好大的胆量,光天化日,敢在衙门口伤人,来人,给本官拿下!”
他的主子恵王和王安之间,已经势成水火,可不想被王安抓到把柄,借题阐扬。
吴耀祖惊呆了,刚才那两名挨打的衙役也吓傻了。
“苏蜜斯何出此言?苏允文杀人一事,证据确实,连他本身都画押了,有何冤枉之处?”
张征皱眉思考半晌,道:“找小我,去恵王府走一趟,把这里的事奉告王爷。”
“张大人这是在帮他说话?”
“……”
“出来再说。”
“休要抵赖,伸冤会打伤本官的部属,我看你们清楚就想企图不轨,拿下!”
糟糕,太子搞不好是为苏家之事而来的。
“何人伐鼓鸣冤,我永宁县承平已久,如果在理取闹,本官定不轻饶!”
吴耀祖仿佛蒙受奇耻大辱,刹时涨红了脸,义正言辞道:“微臣为官十余载,审理案件,向来谨慎谨慎,如履薄冰,力求公道严明,恐怕冤枉了一个好人,此心,六合可鉴!”
他盯着苏幕遮袅娜的背影,却没有半分赏识的心机,而是缓慢和张征互换起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