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心说这掌柜的还真是奸商,想一次买断,当本身傻啊,三娘笑眯眯的道:“我就是随便一说罢了,掌柜的您可别当真,画这个常日里闹着玩还成,如果当作端庄赢利的买卖岂不叫人笑话,更何况,我也没这么多闲暇,掌柜的帮我算算这套蕙兰花的金饰做下来需多少钱,转头让伴计给您送过来,对了,不要银的,要实足的赤金。”
掌柜的叫了伴计来把图拿到背面给匠核算本钱,亲身端了茶来放到桌子上:“三女人吃茶,我也晓得三女人不缺这点儿银子使唤,要不我们这么着,一张画两钱银子,这可真很多了,便是找那些驰名号的画手,也不过这个价儿了。”
本身老婆都嫌弃自家铺子里的金饰,别人更不消说了,也难怪买卖一向没有转机了,这丫头还真有两把刷子。
三娘:“听路掌柜的说,路记在青州开第一个粮铺子的时候,就有您这铺子,现在路家在青州府已经开了十二家粮铺,您还就这么一家,掌柜的可想过启事?”
掌柜的愣了愣:“还能如何卖,对比着做出来,摆在柜上卖呗。”
掌柜的:“这话是,只不过这金饰的式样就那么几样儿,宫里内造的式样倒是时髦,可都是镶嵌活儿,咱没这么多好东西不说,雇的工匠也不成,就算勉强做出来也不是阿谁样儿,客人也不买账啊。”
掌柜的:“可不这么卖还能如何卖?”
三娘:“咱做买卖的都晓得一个事理叫物以稀为贵,是甚么意义,掌柜的总晓得吧,就是说这东西越少越贵,就算再好的东西扎大垛的卖也不值钱,古玩行里头孤品才气值大银子,如果有俩,代价立马得跌一半下来。”
掌柜的:“三女人请说。”
不过一钱银子,真是够黑的,这如果一天卖个百八十斤的,光卖果脯就发财了,并且,既然御香斋能卖果脯,常记为甚么不可,这东西本小利大,值得好好开辟开辟。
三娘摇点头:“恕我直言,如果这么卖,您这买卖就算有些转机也长不了。”
掌柜的:“女人都好攀比,为了比别人强,多少银子都舍得花。”
三娘:“既然不能跟大铺子拼本钱,也不能跟小铺子拼本钱,那就只能拼式样了,只要式样新,跟别人不一样,天然会有客人上门,这戴的起金饰的就没有穷的,肚子都填不饱了,也就顾不上臭美了,并且您这金饰卖的都是女人,这女人的心机您的拿捏住了,才气赚她们的银子。”
第一百五十章:女人的心机
三娘这句话正说到掌柜的把柄,当初前后这两条街上,本身这个金饰铺子便不算最大的字号,那也是数得着的,可十年下来,甚么路记,李记,周记,王记,一个个都发了财,铺子开了一个又一个,买卖眼看着越来越红火,掌柜的也都成了大店主,不消在铺子里守着看着了,再看本身,十年还是一个样儿,虽说没赔钱可赚的却未几,瞧着人家眼热也没体例,本身也不是没想过启事,可就是想不明白啊。
掌柜的叫柜上的伴计去背面端些杏干果脯的干果子来,推了畴昔:“三女人尝尝这果脯,是上个月我去京里走亲戚,特地在御香斋买的,可比我们青州卖的强远了,这么一小盘就得一钱银子呢。”
三娘:“您刚不说了吗,您这儿雇着工匠呢,人为免了,不是赔了吗,并且,我年纪小,您是前辈,指导可不敢当,不过我倒是有个主张,您无妨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