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能言善辩的秦风,这一次却挠着脑袋,迟迟没有答复。
何况本朝还未曾册封过金腰带,就算要封,也该抢先从各位王爷,或是三公九卿和六部尚书当选,如何会封给秦风这个毛都没长齐的臭小子?!
秦风这厮竟然获封金腰带?戋戋只知坑蒙诱骗的纨绔后辈,究竟何德何能?
在户部尚书李旭的带领下,众户部官员赶紧进谏。
这群户部官员,还真会晤缝插针,借刀杀人也就算了,竟然还趁机弹劾父亲。
本来户部官员,就视秦家为眼中钉肉中刺,欲除之而后快。
梁帝思来想去,实在是想不通,干脆不再纠结,直言问道:“秦风,你且直接言明,这场仗到底打不打!”
在世人看来,这无疑是心虚的表示,众儒生不由满脸鄙夷,感觉秦风已经黔驴技穷,翻不起甚么浪花了。
“此言甚是,国战大事,怎能让戋戋小儿妄加评断!明知掀起战事,光是军费就高达上亿两白银,你说的倒是轻松,这钱从何而来?!莫非靠你卖那甚么狗屁白糖,便能赚出军费?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见此景象,秦风内心不由一阵好笑。
对于户部官员的俄然发难,秦天虎倒还算沉得住气,毕竟是道理当中,是以第一时候出言辩白:“请贤人明鉴,秦风也是一心为国,身为大梁子民,只是说出对于此事之观点,绝非僭越,更无鄙视朝堂之嫌,此乃户部官员借机歪曲。”
李旭的神采完整僵住,眼神阵阵发直,尽是不成置信。
因为机会未到,秦风并未辩驳,只是站在原地,静观其变。
主战派刹时意志低沉,固然世人打心眼里但愿痛击北狄,但天价军费一事,倒是不得不面对的实际题目。
大殿群起激愤,程寅见状,赶紧趁热打铁,大声道:“秦风戋戋一介布衣,不知天高地厚,竟敢妄论朝政,请贤人治秦风僭越之罪,以儆效尤。不然往先大家师法,贤人严肃安在?大梁国威安在?”
此时,已经没人在乎秦风的观点,就连主战派官员,也纷繁低下头,长叹短叹,以为这场战事已经没有回旋余地。
“那就……打咯?”秦风低头缩着脖子,摆出一副怯懦怕事的姿势。
不成否定,这笔钱如果用来改良民生,充足普惠天下子民。
莫非一番长篇大论下来,只是为了提示世人,北狄战事要面对的险要题目?这又何必秦风多此一举,哪怕是泥腿子都晓得,兵戈需求烧钱的事理。
此言一出,全部大殿刹时哗然,别说儒生,就连一些官员也顾不上大殿严肃,满脸怒容,纷繁朝着秦风大声指责起来。
没想到程寅竟然带头给秦风定罪,若能趁此机遇撤除秦风,岂不是不测之喜?!
偌大的太和殿,只要两小我的目光,聚焦在秦风身上,一个是梁帝,另一个便是秦天虎。
“秦尚书,管管公子,此乃太和殿重地,不是你家后院,一言一行都要承担任务,若大梁牵一发而动满身,因这场战事导致民气不稳,秦家万死难辞其咎!”
程寅不再担搁,拱了拱手,正筹办一锤定音的敲定此事,却听一个怂怂的声音,在身边悠悠响起。
纵使阅人无数,平生都在揣摩“驭人之术”的梁帝,此时心中也不由苍茫起来。这满朝文武,重臣大儒的心机,皆是不难测度,却唯独捉摸不透这秦风小儿的葫芦里,究竟在卖甚么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