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正筹办炼制琉璃的炉具又不难,秦风判定和祁阳郡主达成买卖,商定三天后在秦府,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不出所料,长公主公然把话题扯到了北狄战事上。
秦风撇了撇嘴,顺手把琉璃珠塞进怀里,不觉得然地耸了耸肩:“不是我吹,这类东西,我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这琉璃珠固然单价利润惊人,但何如圈子太小,不堪大用。越是普世的东西,越是赢利,毕竟基数大,这是亘古稳定的事理。
本来祁阳郡主还想指责秦风无礼,哪有当着人面拆礼品的?
长公主自始至终,未曾拿正眼瞧过秦风,用心绣着彩凤帕,若不是亲眼所见,谁又能想到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极致高贵的长公主殿下,竟然会有这类布衣百姓才有的“小爱好”。
搞了半天,就这?堂堂大梁长公主,也忒吝啬了。
盒子里乃是一颗晶莹剔透的琉璃珠,说白了就是玻璃球,掉地上,秦风都懒得捡。
秦风内心一阵好笑,不就是玻璃吗?炼制玻璃的沙子,到处可见,说一句便宜不为过。
秦风挠了挠头,摆出一副人畜有害的模样,嘿嘿傻笑道:“那首甚么醉花阴,字里行间透暴露的豪情,天然是出自心机细致的女儿心,我一个大男人如何能够写出那种诗?不晓得的还觉得我是‘二椅子’呢。”
见秦风与祁阳郡主争论起来,长公主却并未干预。
若不是因为玻璃乃是这个期间极度稀缺的东西,属于顶级豪侈品,只要极少数人才气消耗得起,秦风早就靠炼玻璃发财致富了,还用得着兢兢业业搞甚么白糖?
若祁阳郡主晓得,秦风想炼多少玻璃,就能炼多少,也不知会作何感触。
这点文采?能作出《醉花阴·薄雾浓云愁永昼》的人,就算用泰初秀士来描述,也一点不为过。
此言一出,祁阳郡主顿时一脸鄙夷,嫌弃道:“吹牛不打草稿,这琉璃珠的产地远在几千里外的西域,西域每三年出使一次大梁,每次只带一颗琉璃珠。只要后宫朱紫们令龙颜大悦的时候,贤人才会赏一颗。固然不如夜明珠那般自来光,但这么剔透的珠子,倒是美好绝伦,代价连城。”
但转念一想,秦风又撤销了这个动机,若长公主得知这首诗并非沈青辞所作,免不了节外生枝。毕竟这后宫端方多,罪名一大串,只要长公主故意,随便挑个甚么罪名,就能把他给摁死。
这秦风不是用心装疯卖傻,就是底子不晓得这首诗的意义。
见秦风如此利落,祁阳郡主内心忍不住犯嘀咕:“传闻这臭小子机巧成就颇深,莫非真能拿出琉璃珠?不不不……”
有钱不赚王八蛋。
秦风眼睛都亮了,这话的确是直接戳在了贰心窝子上。
何况……
呃,你找我来就是为了问这个?
祁阳郡主赶紧抛弃这个荒唐的设法:“此乃西域贡品,便是在西域本地也是极其贵重的宝贝,秦风又无西域渠道,莫非能平空变出琉璃珠不成?只要秦风拿不出来,本郡主便可趁机威胁他。”
长公主一边穿针引线,一边心不在焉地问道:“秦风,你诚恳答复本宫,那首《醉花阴·薄雾浓云愁永昼》究竟是出自你姐姐沈青辞之手,还是你借花献佛?”
鬼晓得这长公主葫芦里究竟卖的甚么药,在这后宫当中,自当谨言慎行,不然真被人从后门抬出去,都没处所说理。
若真如此,岂不是要好生夸奖本身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