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宁清泉大为光火,直接把茶杯重重摔在地上,厉声呵叱:“头发长,见地短,你懂个屁!”
“耕户每年吃穿用度一两银子,中户每年十两,宁家一场豪赌便输掉十万两银子。”
嫡夫人吓了一跳,赶紧噤声,不敢再冒然开口激愤。
“奴婢不懂朝堂之争,也不谙持家之道,但却明白日子脚下的京都,既有无穷机遇,也到处透着凶恶。
宁虎悄悄发下毒誓,此生与秦风不共戴天,该死的秦风千万别落在他手上,不然保管叫那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类场面,就连李府夫人都很识相地退避到了后宅,不敢在这个时候出来帮李睿打圆场。
立下奇功,没有嘉奖也就算了,还白挨一顿胖揍,秦风感受本身幼小的心灵遭到了严峻创伤!
“本日这场该死的赌约,那里是输了十万两银子,清楚是把我们宁家的朝堂本钱都输了出来!”
宁清泉肝火中烧,一鞭子抽在宁虎后背上,就地盘开肉绽。
他秦天虎如何就能生出秦风这类儿子?
贤人和纪王对秦风赞美有加也就罢了,如何连身为秦家政敌的老爹,都对秦风的评价这么高?
宁清泉内心很清楚,现在北狄战事已经推上议程,秦家作为主战派的领头羊,实则倒是贤人的代言人。
李睿仇恨之余,却又百思不得其解。
“夫君,您贵为侯爷,何必与秦风那种草民置气?便是天塌下来,您的爵位也是不动如山,秦家的官身指不定甚么时候就没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将来……”
户部尚书冷哼一声,冷冷道:“虽不想承认,但京中后辈中,论策画、眼界、派头,无人能出秦风其右。世人皆笑秦家少爷疯颠,却不知其大智若愚,更长于用那副疯颠表面,袒护内涵野心。本日纪王寿宴上,倒是让这小辈给老夫上了一课。”
户部三位大臣,神采阴沉至极,奉养在周遭的丫环仆人,噤若寒蝉,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此次北狄战事,宁家与户部为伍,以国库空虚为由,死力反对战事,已经是站在贤人对峙面。”
比拟之下,李睿却只会在背后搞些小行动,守着贤人,连个屁都不敢放。
守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的嫡夫人,赶紧迎上去:
“本日被秦风如此教唆,宁家爵位也就我这一代了,将来可否传到宁虎头上,已是未知。”
那秦风不过是个无耻登徒子罢了,就在不久之前,还和李睿一起在画舫寻花问柳,无耻至极,如何俄然就转了性……
同一时候,宁清泉的吼怒声,传遍全部永安侯府。
宁清泉脸上的肝火刹时被无法代替,不由长叹一声:“不拿还能如何样?如果狡赖不认,扣的并非是秦家的钱,而是贤人的钱,还要把贤人再获咎一遍,两害相权取其轻。”
看着这对母子,宁清泉就来气。
此时李府大堂上,李睿和程发跪在地上,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
这个时候获咎秦家,无异于获咎贤人,别说他宁清泉,就算是户部的一众大臣,也绝对没有这个胆量。
看着熟睡畴昔的秦风,小香香惊诧,但很快,少女脸颊上就呈现一抹陀红,就这么抱着秦风,悄悄地拍扶着,像是经心顾问着一个永久长不大的孩子。
小香香脸颊熏红,抱着秦风沉甸甸的脑袋,竟有些母性众多,悄悄抚摩着秦风的脑袋,柔声细语的安抚:
鲜血顺着宁虎后背滴落,宁虎双目充血,咬牙切齿,但毕竟是自幼习武,硬是没有收回半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