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谁敢这么赌?”
见李云兴没有反应,离戏台最远的一人,大声向李云兴喊道。
本来那人叫程郑,李云兴悄悄想了一下,程郑这名字他并不陌生。
李云兴扫视了一圈,世人或许已经喝了半日,又或是从昨夜就未分开过。
“喂,你们的酒呢?快点拿上来,拿上来了本公子重重有赏。”
但这武朝的“君子之争”并非纯真地比射艺,凡是二人执酒,以某物为题,吟诗作赋。
如果论射艺,李云兴或许是没有对方高深。
“君子之争,敢还是不敢?”李云兴再次发问。
这些陪客仿佛都不是朝中的人,看来宁瀚宇身为互市监,不便出面,便由宁罡与这些富商来往,从中压迫油水。
“天下太常日,人生安乐时。”程郑率先答题。
这宁罡的父亲宁瀚宇管的是商船水路,铁器这类重物如果用轮车运送,恐怕运到西域,马都要累死很多。
不但包含了天下,更是与程郑的诗恰好相对。
说罢回身便要去叮咛下人筹办,两边都是爷,他两边都获咎不起。
此诗一出,在场更是惊诧不已。
“如何,都不敢?还是说你们的射艺不过平平,仗着本身有几两银子便在这装腔作势,怕输?”
程郑看不惯李云兴这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立马从软榻上坐了起来。
见这么多人俄然跑向百戏楼,迷惑的跟了上去。
小二此时正想代为奉告,却因为李云兴一个勿动的手势噤了声。
李云兴没有让步的意义,冷眉一竖。
李云兴既没有坐,也没有喝酒,只是淡淡地扫视了一圈。
“程郑!不必如此。”宁罡制止了他。
难怪会像哈巴狗一样舔着宁罡。
又见身边跟着小二,眼神高低打量着,看这穿衣打扮倒是不俗,莫非又是哪个大族弟子?
这一场以命为赌局的争斗,一样也引来了百戏楼很多人的围观。
“那我们快去看看。”
同时还骂了程郑是无耻之徒,这文采实属高了几个段位。
“嚯,精通诗词?我们堂堂互市监之子宁罡公子在此,你竟然还如此放肆?”
只是这酒确切够烈,让他乃至忍不住踉跄了两下。
水运反而是最便利的,宁瀚宇能给他们行便利,天然利润也就更足。
恰好另有几名美姬小厮在一旁,如果不该多有些认怂。
半晌的沉默后,有人出声劝戒道,“小赌怡情,这位公子面熟,倒也不消如此冒进。”
即便在两面通透的顶层平台,那浓烈的酒臭味也让人忍不住皱眉。
有些东西在武朝不算甚么奇怪物时,但转手到了蛮夷之地,身价就能翻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