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柳辰确切是个聪明人,起码在关头时候没有犯胡涂。
柳仲卿与东南大营的将士们被这突变吓呆了,他们底子没有想到太子会这么残暴,说杀就杀!
说完,他一招手,身后的禁卫军齐刷刷亮出长剑,剑尖直指地上的柳辰。
李云兴扫视一圈,见没人敢吱声,便持续说道:“柳将军现在犯了军法,按律当斩!”
此时如果太子呈现了一丝的害怕或者思虑,就会被这些将士们抓住。
特别是在他面前,耀武扬威的将领,在他面前卑躬屈膝,像狗一样膜拜祈求。
他俯瞰着柳辰,仿佛是高高在上的帝皇在审判一个罪臣,腔调傲慢:“本太子听闻,军法措置违背军规者,可当众斩杀。本太子本日就例外一次,让柳将军当众赔罪!”
但这也是李云兴给他的一次警告,不要轻举妄动,也不要自视甚高。
“既然你们都不懂端方,那本太子今儿就好好给你们讲讲甚么叫端方!”李云兴眯了眯眸子,嘴角带笑,徐行走到柳辰身边,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不堪的柳辰。
他晓得柳辰号令东南大营已久,如果不先给他们一个上马威,恐怕本身就算来慰劳全军,终究也只会变成柳家父子的作秀场。
李云兴何时又会做这类替人做嫁衣之事?
在骄阳骄阳下,如同将柳十三放在火上炙烤,收到柳仲卿的号令以后,他也只是抹了一把脸,将汗水与气愤一并抹去,随即向后退了一步。
可现在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柳仲卿不但愿被太子抓住把柄,更惊骇触怒天子,让本身堕入万劫不复之地。
李云兴要来东南大营立威,要布下本身的暗子。
就必须让统统人都晓得,太子绝非政治傀儡,也不怕与柳家为敌。
是以,固然割伤了对方的脖颈,但是柳辰仍旧没有落空性命。只是皮外伤,养一段时候便可病愈。
但是柳仲卿只是沉默着,眉头紧皱,神采阴晴不定,一句话也没说。
思及此处,李云兴反而转过甚,扫视了一圈东南大营的将士,将他们脸上的不忿、惊骇都刻进眼里。
这但是一条活生生的性命啊!
柳仲卿的语速很快,几近用尽尽力才说完,并且还低垂着头颅,不肯与太子对视。
禁卫军拔剑只是一次摸索,在李云兴的表示下,他们并没有将这一剑直接划破对方的喉管,而是留了一线朝气。
柳仲卿天然也看得清局势,太子为何敢如此,要的就是柳辰一个态度。
就算柳家识相,没有因为性命危难之际便让全部东南大营陪葬,不然此次就是没顶之灾!
以是他要借助此次机遇,完整将柳家踩在脚底下,永久翻不了身!
李云兴的神采越加放肆起来。
“呵!”李云兴嘲笑一声,并没有转头看柳仲卿。
只见他缓缓爬起来,对李云兴说道:“末将任凭殿下措置。”
李云兴扬起脑袋,趾高气昂地望着世人,仿佛在等候着甚么。
如果他们敢辩驳,武皇就有充足的来由降罪于他们了。
柳辰深吸一口气,尽力压抑着胸腔里喷涌的肝火,他的瞳孔微缩,死死盯着面前的李云兴。
对李云兴来讲,比起杀了柳辰,更首要的是立威。
“不晓得的还觉得柳将军不过是个儿童冲弱,本身犯了错竟还需求柳大人亲身开口替他讨情?真不晓得这是柳将军的荣幸还是不幸。”
柳十三想要上前,却又碍于方才的号令,将眼神转向柳仲卿,希冀对方能够得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