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我晓得本宫是谁,你不如去问他。”
到了第三层,李云兴见到了一个熟谙的身影,现在正坐在靠窗的位置喝酒赏风景。
“宁兄公然雅量,我们也跟着叨光了。”
店小二赶紧向柳寅躬身作揖,“柳三公子,本日这么早就归去了?”
从楼梯拾级而上,映入视线的便是劈面正在上演的“粉戏”——战宛城。
这小二的言外之意便是,不管李云兴想看甚么戏,想要甚么样的美人,他们这百戏楼都有。
一曲鸳鸯戏罢,帘子放下以后,世人才又回过神来。
“太子殿下,本日不过萍水相逢,何必胶葛不休呢?”
闻言,李云兴停下了脚步,回身问他,“多大的官才气进?”
曾经他也是这都城当中出了名的公子哥,每日凑趣着给他献酒送美人的不计其数。可李云兴却让他成了全都城最大的笑话,他现在恨不得立即杀了面前这个耀武扬威的李云兴。
另一边有人拥戴道,“确切不凡。”
李云兴完整没有转头看,径直上了四楼。
柳寅的语气较着带着肝火,他恨李云兴。
吃紧便要上前拦住,“客长,四楼只要达官权贵才气进入,浅显百姓是不答应擅闯的。”
说着,又端起一杯酒,遥遥敬了白衣公子一杯。
虽说柳寅身后还是背靠着柳宰辅,无人敢在他面前胡说八道。
“那当然,我们老板但是都城第一梨园的幕后掌舵者,这戏园子是他专门为皇亲国戚、权臣富商创办的,每天光是卖艺的用度都够浅显百姓吃喝不尽呢……”
小二一边擦拭着汗珠,一边浑身颤栗着说道,“太、太、太子莫见怪,小人有眼无珠,有眼不识泰山,有眼不识金镶玉……”
柳半夜是恨恨的捏起拳头,他的牙齿已经再无复活的能够性,只能按了满口的金牙,看起来俗气又风趣,被都城的纨绔后辈笑称为:柳金牙。
白衣公子淡淡地勾唇,眼眸通俗,“各位不必妄自陋劣,我宁家不也是跟着各位叨光了吗?”
见李云兴没有说话,小二便又说道,“公子如果想听曲子,我们这也有,不晓得公子……”
李云兴挑眉,“这么短长?”
眼神中多是切磋二人之间的干系,柳寅只是闷声点点头,便想绕过李云兴。
四楼是一个开阔的平台,四周的幔布跟着轻风飘零,空间宽广敞亮,一眼便望获得底。
李云兴就站在必经之处,与他正面相对。
“公……公子,这可开不得打趣,那个不知这太子爷是高高在上的圣贤之人,岂能等闲抛头露面呢。”
“若不是宁兄博闻强识,我们这等粗鄙之人那里能看得懂这般妙境。”
这位,恰是之前被李云兴拔了满口牙的柳寅。
传闻当初在云水间被拔了满口牙以后,在都城贵圈当中颜面扫地,成了最大的笑话。
“如何?柳三公子见本宫来就想跑?”
这几人明显已是喝了很多,耳目皆有些迷蒙,提及话来舌头也倒霉索了。
李云兴微眯双眼,嘴角扯起一抹弧度,而柳寅却惶恐失措地移开视野。
但比起李云兴,柳寅明显更加火急的想要离场。
一边喝酒一边赏识这活色生香的戏码,脸上充满着鄙陋险恶的神采,仿佛那帘子内的女子正在承欢在他们怀里。
但柳寅的职位也是一落千丈,乃至连柳家嫡派后辈也瞧不起他。
他还觉得,柳寅这辈子都不会再出来招摇过市,没想到竟然还能在百戏楼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