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在那些茫茫生灵的眼里无道地府才是他们心中最后的依托。”
但生灵们却不晓得“体系”的存在,只晓得他阎罗,每日朝拜,每次祷告,都是把他当作人间独一的真神才祈求祷告。
而掌管着循环之所,身为一言可断存亡的无道阎罗,便不成制止的成为这些巴望来生的生灵们依托执念的工具。
如果薛无算不是无道地府的阎罗,而只是一个还活着的浅显人,那他这一身修为实在已经算是离开了凡人的层次,踏入了修真的奥妙旅途。
甚么是神?
这些题目,必定没法从体系的嘴里获得答案,只能靠薛无算本身摸索、切磋。
风俗性的翻开存亡薄,将心神沉寂在每一个奥秘的标记当中。这就像是在切身经历上面每一个生灵的过往和现在。特别是当薛无算满身心投入出来的时候,他乃至感受本身就是标记里记录的那些生灵,在生老病死,或者颠沛流浪,或者大起大落......每次当他回过神来,就仿佛本身已经经历了千百万次的循环。心神怠倦却又乐此不彼。
薛无算的了解是:神无所不能。可他却只是一个结丹境的虚有其表的好笑阎罗。别说无所不能了,他连本身设登时府的几个天下都做不到“无所不能”。这仿佛跟“神”差得有些远啊。
乃至薛无算还曾问过体系,如果他散掉本身一身的修为,保存阎罗真灵志愿坠入循环的话会产生甚么。成果体系奉告他,如许做的成果会让六道轮盘产生庞杂,乃至导致循环崩塌。
之前待在阎罗殿里老是感觉无所事事乃至莫名的感遭到寥寂。可不知从何时起,这类感受开端越来越弱。乃至还喜好上了面对远处的六道轮盘,盘膝而坐,放空心机,悄悄的在脑筋里构建一个个奥妙的能够或者不成能。
“莫非所谓的“神”就是在这类朝拜或者推许当中被人逐步强加上后构成的一种胡想中的存在?乃至那些“神”本身并不感觉本身就是神,也不是真的就无所不能?”
“不管我是不是神,我起首一个阎罗!我要做的,是守住我的无道地府,并且,一向守下去,让循环不至于耗费。谁要敢来指手画脚我就灭了谁!”
对此薛无算只能报以苦笑。他算是明白了,现在的他已经不能被循环采取了。是属于那种“不在循环当中”的奇葩存在。
这在之前是不成设想的。乃至连盘膝而坐这类姿式都是不喜的。现在却感觉这么坐着很舒畅。因为如许更轻易让他进入心神沉寂的奇妙状况。
没有生灵情愿身后化为虚无融入六合的本源当中完整消逝。都但愿另有来生,有来生就意味着本身还能存在,不管来生是人还是牲口。这是种执念,谁也逃不开。
面对簇拥而来的执念,薛无算开端思虑一个题目,也恰是这个题目让他开端起了之前不敢设想的窜改。
“我到底算不算是一个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