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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吴笑道:“你是孝子,你不跪谁跪啊?来来来,跪下吧,只是个情势,不会有好久的。”
“对对,是配壤……意其不化为配壤……配壤、妃耦,甚么意义嘛?明显妃耦比配壤压韵,如何要用配壤呢?”
“嗯,是长命、长命……”
曾、吴先批示乐队“哐啷哐啷”猛敲了一阵锣钹,又放了一挂鞭炮,然后换上“羽士”行头,焚香礼毕,便开端了他们的装神弄鬼——拿出事前筹办好的一篇祭文筹办念诵。
曾国文不美意义地笑道:“不错,这篇祭文是欧阳修祭他的故交徐曼卿的,一时找不到范文,只好抄了这个。”
“不孝男,你先慢点起来。”吴小文俄然上前禁止了他,从口袋里又拿出了几张纸。
“别急!”吴小文持续将他的顶瓜皮按住,“另有一篇《驱鬼咒》。”
杨浩看了看了表,见时针已经指向八点,忙对曾国文和吴小文道:“时候到了,记念能够开端了。”
“甚么不孝男?我可孝得很啊。”农夫一边提裤带,一边不满地嘟哝道。看来他是吃多了,方才便利了出来。
对讲机里传来衡其的声音:“我们已经巡查了三圈了,甚么也没现,是不是能够歇息一下?”
曾、吴一齐摇摆着花岗岩脑袋道:“哎呀,我们都是公鸭嗓子,贫乏音乐细胞,那里会唱歌?”
曾、吴见农夫真了火,只得陪笑道:“农夫既然跪累了,那就歇息一会儿吧。”
曾国文嗯啊了两声,拿过那几张纸念了起来:“南无大慈大悲、十轮拔苦,本尊地藏王菩萨,南无佛、南没法、南无僧、南无冥阳救苦救难地藏王菩萨,往昔所造诸恶业,皆由无始贪嗔痴,从身吾意之所生,统统我今皆忏悔……”
“是啊,念一遍心咒,度你叔公的亡灵升天啊。”
“当然不是摈除你叔公的灵魂,而是要摈除那些诡计骚扰你叔公灵魂的孤魂野鬼,特别是想要勾引你叔公的女色鬼,那是必然要赶走的,不然,你叔公的灵魂被女色鬼缠住,误了投胎的时候,那就费事了。”吴小文煞有介事道。
曾、吴二人还相互谦让了一番,吴小文道:“老神,你是‘半仙’,这事你当仁不让!”
吴小文一把按住他的顶瓜皮,然后催促曾国文道:“还等甚么?快念啊!”
“好了,别打岔了,刚才念到哪了?呜呼!生而为英,死而为灵。其同乎万物存亡,而复归于无物者,暂聚之形;不与万物共尽,而卓然其不配者,后代之名。此自古圣贤,莫不皆然,而著在简册者,昭如日星。呜呼!吾不见子久矣,犹能仿佛子之平生。其轩昂磊落,高耸峥嵘而埋藏于地下者,意其不化为妃耦……”
农夫无法,只得在棺材前跪了下来,听曾、吴宣读祭文。
这时,曾、吴两位“半仙”总算念完了那些个祭文咒语,然后批示乐队又“呛呤呛呤”敲了一通,便筹办唱散花歌了。
杨浩笑道:“农夫才跪了这么一会儿就受不了,可见中国的丧葬礼节是多么的烦琐累坠……”
农夫刚好从厕所那边走了过来。世人纷繁笑道:“不孝男刘农月,你上哪去了,叫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