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言既出,严峻的氛围顿时烟消云散。
看边幅已年近古稀,却精力矍铄,不怒自威。
声音顿时打住。
话里,杀气横溢。
提起故乡伙三个字,中年人不由面露惧色。
劈面一名秃顶老者,挑了挑眉毛,桀骜不驯地叫道。
可惜,在第二代,也只要这么一只虎。
中年人有些不解,喃喃自语着。
“安然局的故乡伙,竟然说甚么,不计前嫌,有容乃大,他这是明摆着要帮阿谁姓叶的小王八蛋……”
“那……那……您的意义是,不管那故乡伙,也要干掉姓叶的?”
银发老者还是一副不急不缓的语气。
但在阿谁故乡伙面前,还真没有多少底气可言。
儒雅老者沉吟了一会儿,渐渐说道:“老教官,我们都是您带出来的,如何会反对您的决定,就是担忧那小子能不能担得起这么大的压力。”
这四名老者,围坐在一起,争辩不休。
一张老脸上尽是褶子,给人的印象,就是一副万年稳定的哭丧神采。
“老局长,这事儿是不是有点不当?”
“稍安勿躁!”
第四名老者,仿佛不长于辩论,只说了五个字。
当他开口说话时,如同狂狮乍醒,气势骇人。
别的一名老者,面庞高雅,语气暖和,带着一种儒雅的气质。
八只眼睛,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平谁。
寻遍后辈,都挑不出一个合情意的交班人。
只言片语间,仿佛就能将赫赫驰名的都城刘家,连根拔起。
“欺人太过,的确欺人太过……”
“不亲身脱手?莫非我们要费钱礼聘杀手?”
“谁奉告你,老二的仇不报了?”
这句话,说得有几分事理。
一名老者满脸络腮胡,面色冲动,声若洪钟,震耳发聩。
但上首老者却摆了摆手说:“这类事,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那小家伙和刘家的事情,不忙着插手。”
矮小精干的身躯,如同一把凶剑,披发着令民气悸的气味。
闻听此言,络腮胡老者轻哼一声:“马屁精,见风使舵的臭弊端,几十年都没变……”
“报仇,不必然要亲身脱手。”
中间的苦脸老者,也点了点头,深表附和。
中年人猎奇地问道。
儒雅老者持续说道:“我传闻,刘家人对那小子恨之入骨,固然您发了话,压下了这件事,但刘老头不见得会佩服。”
他的声音,沙哑中带着彻骨的阴冷。
银发老者没有直接答复,而是慢悠悠地提及了别的一件事。
“让一个二十岁的小伙子,来我们总局当总教官,这类事儿,实在是有点骇人听闻,坏了端方。”
坐在中年人身前的是一名银发老者,刘家的家主。
上首老者喝着茶,慢悠悠地说道。
这一句话,给整件事定了性。
五名头发斑白的老者,辩论的不成开交。
耳畔,响起开水咕噜咕噜的声音。
当氛围剑拔弩张之际,他气定神闲地举起茶杯,淡淡笑道:“喝茶!”
话没说完,上首老者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父亲,你让我如何沉着,莫非就因为那故乡伙的一句话,二弟的仇就不报了吗?”
对他而言,上首老者的权威,已经浸刻在骨子里,成了一辈子的风俗。
如果闭上眼睛的话,即便天涯之间,也难以发觉到他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