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碍于两家要攀亲,看到聘礼票据过分薄弱,小韩氏是没有说过一句的。现在看到当初的聘礼票据,小韩氏是忍不住毒舌。
不过方朔彰没来,只方老太太沈氏来了,攥了张帕子在手里,坐在厅堂里就开端哭,哭对常润之的忏悔惭愧,哭她猪油蒙了心,哭她错了。见常润之不睬,又对着小韩哭,说同是做娘的,小韩氏该明白她的表情如此,瞧着好不成怜。
常沐之眼睛弯弯:“母亲当着方家老太太的面把话都放出去了,老太太如果分歧意,岂不是让母亲身打脸?母亲放心吧,老太太那边就包在我身上了。”
小韩氏点了点头,想了想忽的嘲笑一声道:“不晓得那方家贪了润之多少嫁奁,三日之期,可否凑得出来。”
小韩氏哼了一声,道:“遣小我去方家给那老太太传话,就说府衙那边申时三刻下钥,过了这个点,三日之期就过了,莫觉得我当日说的是戏言。”
小韩氏看着聘礼票据,不屑嗤笑。
“太太,女人嫁到方家后,方老太太就以各种项目,问女人要银子,厥后乃至探听女人有几间铺子,几个庄子。女人不设防,都一一说了,方老太太说想要瞧瞧铺子庄子是如何运作的,让女人把帐本和来往盖条陈的印章给她瞧瞧。老太太拿走以后,就没还给女人。厥后女人去问,老太太说女人不孝,还说女人年纪太小不懂,就自作主张说替女人管了……”
常沐之便笑了笑,又看向常润之:“等mm和离了,母亲操心再给mm许一门好亲。我到时候也帮着相看相看。”
本来沈氏被“送”走以后,魏紫瞅了个空,悄悄来小韩氏跟前回话。
玉琪低应了一声,让人传话去了。
小韩氏就眯着眼睛看着她哭诉她养儿多么不易,哭诉方家能出她儿这么个金榜落款的读书人多么不易,耐着性子听沈氏一哭三停,权当看戏。
常润之内心好笑,却恭敬地答道:“申时初了。”
常润之陪着说了一上午的话,方家连小我影儿都没有。
小韩氏侧头问伴随她点账的玉瑾。
“润之嫁畴昔,陪嫁的嫁奁加起来得有小一万两了吧?”
瑞王生母出身低,他又是个跳脱的性子,在这些皇子里并不显眼,朝堂上也没他甚么职位,封王也不过是立太子那年,元武帝酌情封了好几个儿子为王爷,好堵群臣的嘴。
这日朝晨,小韩氏穿戴整齐,等着方家老太太和方朔彰上门。
安远侯统共四儿三女,三个女儿是一妻两妾别离所生。大女儿常沐之是嫡女,嫁给了瑞王,是上了宗牒的瑞王妃;二女儿常沁之嫁给了镇国公三房庶出子李承学,李承学官拜杭州同知,常沁之现在随他留在杭州。
小韩氏给了沈氏三天时候,这三天里,小韩氏让人点了当初方家送来的聘礼。
小韩氏点头,顿了顿有些担忧道:“老太太现在还在普寿庵,润之这事儿,少不得要遣人去云寿山去和老太太禀报一番……”
小韩氏也不急,让常润之陪她用了午膳,还小睡了会儿,方才招来玉琪问道:“方家人来了吗?”
待沈氏歇气的时候,小韩氏问常润之:“甚么时候了?”
瑞王妃常沐之是小韩氏的亲女儿,是安远侯头一个孩子,天然是掌上明珠。现在担着皇家媳妇儿的身份,天然重视名声,娘家有甚么事,都要去她那儿说一声报个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