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氏陪着常润之说了半晌话,或许是常润之本就话少,岳氏也未曾发明一点儿非常。陪着常润之用了晚膳,到了酉时末,岳氏便谨守本份,告别走了。
魏紫在一边早忍不住,开口道:“方老太太从女人进门起就……”
“岂有此理!”
小韩氏遣走了厅里其他服侍的人,独留下身边大丫环玉琪玉瑾。
如许打一棒子给一甜枣,还拿捏不了常氏?
去时,钱氏和岳氏正服侍着安远侯伉俪用早膳。
现在小韩氏如许问,常润之还真是一头雾水。
常润之松了口气。
安远侯喝了口茶,先打量了常润之一眼,方才道:“你的事,你母亲已经同我说了。”
玉琪顿时会心,挥手让她出去,方才转返来低声禀报了安远侯伉俪。
玉琪玉瑾应了声,请了常润之坐在小韩氏身后,等着那沈氏“台端光临”。
话还没说完,门外丫环便悄悄推开了门扉,“吱呀”一声,魏紫顿时止了话头。
魏紫说到这儿,小韩氏顿时拍了桌子。
侯府老太太这几日去了云寿山上普寿庵小住,并不在府里,倒也免得轰动了她白叟家。
她不出声,魏紫倒是忍不住,嘴巴一张连珠带炮地便道:“可不是吗,女人刚过门时那老太太还瞧着慈眉善目标,没两月就变了神采。等那眉姨娘进京找来,姑爷纳了她做妾,更是不把女人当儿媳妇儿看,不让女人掌家事,倒是和那眉姨娘有商有量的,压根不把女人看在眼里。现在眉姨娘有了身孕,瞧着像是怕女人暗害了眉姨娘似的把女人撇一边倒也罢了,最可气的是,老太太竟然说等眉姨娘生了孩子,不管男女都记在女人名下,姑爷竟然没二话……”
沈氏决定第二日亲身去安远侯府,一则看看常润之打甚么主张,有甚么要求,磨两句承诺她便是;二则,还是要呵叱她一番。女子出嫁从夫,她如许像甚么样儿?
小韩氏安抚了常润之几句,挺了挺后背:“我倒要会会这个沈氏。玉琪,玉瑾,让丫头们都打起精力来,别堕了我们安远侯府的名声!”
小丫环立马赔罪,小声道:“玉琪姐姐,门房那边婆子来讲,方老太太来了,也不让人等着通传,一个劲儿往府里闯,瞧着面色不好得很……”
方家打这类主张,岂不是笃定了润之生不了一儿半女?
他往前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道:“润之和离之事,你尽快办了。”
昨平常润之说眉姨娘有孕,老太太只是不让她管方家诸事,却没撮要把庶后代记在她名下这茬。
正妻除非是生不出孩子,不然怎会把庶后代记在名下?
常润之细细想了想,倒也没感觉沈氏有多威风。
“没事。”小韩氏摆手,道:“他这是恼羞成怒,气本身呢。这门婚事当初我是不如何附和的,是他定下的。现在瞧你在婆家不受待见,你那婆母一点脸面都不给你留就这般打上门来,可不是打他的脸?他这是感觉对不住你,没脸在这待着。”
“甚么?!”
“等和侯爷太太说了话,三姑奶奶也去瞧瞧四少爷,他也好久没见他三姐姐了。”
安远侯擦了擦嘴,让人撤了膳桌,看了常润之一眼,神情有些意味深长,明显昨日已从小韩氏那儿传闻了常润之的筹算。
钱氏另有一女常沁之,比常润之大一岁,现在跟从夫君在杭州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