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环立马赔罪,小声道:“玉琪姐姐,门房那边婆子来讲,方老太太来了,也不让人等着通传,一个劲儿往府里闯,瞧着面色不好得很……”
如许打一棒子给一甜枣,还拿捏不了常氏?
她不出声,魏紫倒是忍不住,嘴巴一张连珠带炮地便道:“可不是吗,女人刚过门时那老太太还瞧着慈眉善目标,没两月就变了神采。等那眉姨娘进京找来,姑爷纳了她做妾,更是不把女人当儿媳妇儿看,不让女人掌家事,倒是和那眉姨娘有商有量的,压根不把女人看在眼里。现在眉姨娘有了身孕,瞧着像是怕女人暗害了眉姨娘似的把女人撇一边倒也罢了,最可气的是,老太太竟然说等眉姨娘生了孩子,不管男女都记在女人名下,姑爷竟然没二话……”
侯府老太太这几日去了云寿山上普寿庵小住,并不在府里,倒也免得轰动了她白叟家。
安远侯喝了口茶,先打量了常润之一眼,方才道:“你的事,你母亲已经同我说了。”
钱氏另有一女常沁之,比常润之大一岁,现在跟从夫君在杭州任上。
常润之细细想了想,倒也没感觉沈氏有多威风。
“你这孩子,在方家受了委曲,如何返来源来不说?”
钱氏便笑了笑,拉着岳氏给安远侯二人行了礼辞职。
现在小韩氏如许问,常润之还真是一头雾水。
昨平常润之说眉姨娘有孕,老太太只是不让她管方家诸事,却没撮要把庶后代记在她名下这茬。
“岂有此理!”
常润之细想之下也感觉,和离之事还未灰尘落定,就别奉告岳氏了。等和离之事办好,父亲母亲同她一说,岳氏天然也只能听着。
岳氏虽是常润之生母,但她到底是丫环出身,见地陋劣,内心除了安远侯和安远侯夫人以外,就只剩下个常润之,其他事情,她不体贴,也不感兴趣。
侯府四少爷是钱氏所出,是安远侯季子,本年才十岁年纪。
常润之更微微低了头。
他往前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道:“润之和离之事,你尽快办了。”
魏紫在一边早忍不住,开口道:“方老太太从女人进门起就……”
钱氏不比岳氏木讷少言,见到常润之便笑道:“三姑奶奶返来了,比来可好啊?”
这虽是她亲娘,但真的没太多话可说的。
玉琪不悦上前,轻斥道:“如何回事?没见侯爷和太太正和三姑奶奶说话呢?”
常润之笑着点点头:“姨娘放心,我一会儿就去。”
见到常润之,岳氏便欢乐一笑。
小韩氏安抚了常润之几句,挺了挺后背:“我倒要会会这个沈氏。玉琪,玉瑾,让丫头们都打起精力来,别堕了我们安远侯府的名声!”
这娃是自大说不出口,恐怕被怒斥没用啊……
魏紫说到这儿,小韩氏顿时拍了桌子。
沈氏决定第二日亲身去安远侯府,一则看看常润之打甚么主张,有甚么要求,磨两句承诺她便是;二则,还是要呵叱她一番。女子出嫁从夫,她如许像甚么样儿?
常润之想了想,倒还真想不出甚么来,只是脑海里零散记得,沈氏仿佛是从她这儿拿去过一些东西。
方家打这类主张,岂不是笃定了润之生不了一儿半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