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翻身想要下床护住阿玉,谁知萧莜白却不知如何个行动,便已落坐在床沿处,广大的身子将我挡得严严的。
不晓得的还觉得我欺负你呢!
我吓得扭头看向殿门,寝殿的大门微微敞开,阿玉刚才分开得太急,并未将寝殿大门关紧,以是此时寝殿外一阵一阵的阴风透过那纤细的门缝吹进寝殿内。
“但是……”阿玉扭头想要说甚么。
不由自嘲地咧了下嘴角,左抄本能的将滑在腰侧的锦被拉高了些,直至盖到本身的肩膀处,只暴露头和脖子来才停手。
小家伙啊,你说娘亲等会向你父君讨情,你父君会饶过你的姨母吗?
我轻皱了下眉头,抓在锦被的手一紧,为甚么萧莜白就不能好好用手开门呢?
我叹了口气,我不就是不想喝药吗?至于让你这么难堪吗?看你把你愁得,小脸竟比那中药还要苦上几百倍。
仅是吹了一阵风,就有着凉的迹象!
不知是不是我又疼得开端呈现了幻觉,竟从萧莜白的声音里听出一丝心慌来,猛地一双强有力的臂膀从背后圈在我的身上,一股冷意顺着我那汗湿了的单衣渗进我的五脏内腑,“冷!好冷!”(未完待续。)
我猛地躬腰抱着肚子,豆大的汗珠儿沿着我的脸颊,流到身下的锦被上,双眼也垂垂恍惚,大量的含着热意的咸咸液体从眼睛里涌出,如同冲塌了大坝的大水,如何也止不住!
“那你把它端出去倒了,然后鬼君如果问起,你就说我已经喝了就行了。”
“鬼、鬼君……阿玉见过鬼君!”
阿玉眼巴巴地盯着桌子上那碗黑乎乎的中药,小手不断地绞着衣角,“再、再有等会鬼君如果看到你还没有喝药,会、会惩罚阿玉的。仙子,你就把药喝了吧。”
“啊!鬼君饶命啊!”
“萧莜白你要干甚么!”
“仙子!仙子!我返来了!”
“仙子!你这是想害死阿玉吗?内里另有那么多黑衣人盯着呢!我如果然把你的药倒了,你就等着去十八层天国寻我吧。”
“季小凡!”
收回视野,闭眼养神,眼不见心为静。
呵!
“来人!带下去!”
眼睁睁看着两个鬼差把阿玉架出寝殿,我却一点体例也没有!
“鬼君饶命啊!”
阿玉吓得僵在了原地,直到萧莜白已大步朝我走来,她才回过神来,把中药往身边的圆桌上一放,然后扑嗵一下跪伏在地上。
我展开眼,白了一眼苦哈哈立在床侧的阿玉,现在她双眉紧皱,涨红了一张小脸,两手绞着身前的衣角就那么绞啊绞啊,似不把它绞烂,她便不断手似的,而那双天真无辜的黑眸,萦着丝丝湿意,似顿时就要大哭出来。
寻你个鬼!
“鬼君饶命啊!”
她一点一点挪近我,然后双腿跪到床上,将耳朵靠近我,我直起腰,悄悄俯在她耳边,如果我力量充沛,必然会伸手把她的榆木脑袋狠狠敲碎不成,“阿玉!我让你正大光亮当着黑衣人的面把药倒掉了吗?你莫非就不会偷偷把药倒了?非要让那些黑衣人瞥见?”
如何每次都是一脚把门踹开?
咯吱一声!
他就这么不想见我吗?
砰地一声巨响!
现在的萧莜白,才是真真正正的萧莜白,他就该是这个模样,从心内冷到眼睛外,一丝温情也没有。
深吸一口气,然后冲她勾了勾手指,她疑落惑眨了眨眼睛,我再勾勾手,“耳朵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