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带下去!”
不由自嘲地咧了下嘴角,左抄本能的将滑在腰侧的锦被拉高了些,直至盖到本身的肩膀处,只暴露头和脖子来才停手。
“阿玉!……萧莜白,你让开啊!”
我叹了口气,我不就是不想喝药吗?至于让你这么难堪吗?看你把你愁得,小脸竟比那中药还要苦上几百倍。
他就这么不想见我吗?
我猛地躬腰抱着肚子,豆大的汗珠儿沿着我的脸颊,流到身下的锦被上,双眼也垂垂恍惚,大量的含着热意的咸咸液体从眼睛里涌出,如同冲塌了大坝的大水,如何也止不住!
“季小凡!”
好疼!
现在的萧莜白,才是真真正正的萧莜白,他就该是这个模样,从心内冷到眼睛外,一丝温情也没有。
她一点一点挪近我,然后双腿跪到床上,将耳朵靠近我,我直起腰,悄悄俯在她耳边,如果我力量充沛,必然会伸手把她的榆木脑袋狠狠敲碎不成,“阿玉!我让你正大光亮当着黑衣人的面把药倒掉了吗?你莫非就不会偷偷把药倒了?非要让那些黑衣人瞥见?”
萧莜白的声音如暴风袭来,刹时让我不能呼吸!
这个阿玉是想气死我吗?
“啊!鬼君饶命啊!”
萧莜白走到她跟前愣住脚步,乌黑如墨的黑眸里寒光毕现,冷冷地扫了一眼阿玉刚放在圆桌上的中药,那两道都雅的眉头微微一皱,紧跟着我的心脏跟着揪了下。
“那你把它端出去倒了,然后鬼君如果问起,你就说我已经喝了就行了。”
“阿玉,你能不这么死脑筋吗?你看我现在好好的,那里还用得着喝……”
我吓得扭头看向殿门,寝殿的大门微微敞开,阿玉刚才分开得太急,并未将寝殿大门关紧,以是此时寝殿外一阵一阵的阴风透过那纤细的门缝吹进寝殿内。
阿玉撇撇嘴,苦着张脸下了床,然后不情不肯地移到桌旁,端起那碗中药,小嘴都快撅到天上去了,“仙子,这药真倒不得。你、你如果不肯本身喝,那、那阿玉甘愿被鬼君惩罚,也不能拿仙子的身材和小世子的性命开打趣。”
“萧莜白你要干甚么!”
咯吱一声!
看着她这么不幸兮兮,我扭头看了一眼小圆桌上的中药,只是单单闻到药味,就已经感觉本身口里已经开端反苦水了。
阿玉不断地朝着萧莜白叩首,那额头撞击着空中的砰砰声,就像是谁拿一把铁锤狠狠地砸着我的心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