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兄，虽不知陛下为何如此体味你，但这两句话却不像在讽刺你，反倒是鼓励你的意义。现在天下已然归于郡县，不成能再有机遇裂土称王了，可封相拜将的机遇仍旧很大。”
司马砺轻叹一声：“韩兄，过往便是过往，切不成沉湎此中，不然面前不成成事也。”
“当今天下，贵爵不成封，将相仍可为！”司马砺沉声道：“韩兄，若说第一句话乃人尽皆知的事理，这句话可就是明显白白讲予你听的了。”
韩信闻言如遭雷击，睁大眼睛，半晌没有言语。
司马砺躬身一礼：“禀陛下，已经放出来了。不过，剑被收缴了。”
“熟料二世扶苏即位伊始，不顾天下非议，强令停修几项大工程，又减轻徭役、改进耕具、订正律法、开辟江南等等，此时信已经预感秦国将要逐步稳定。及至传来谷水大捷的动静，信已经不抱任何希冀了，秦国必定将在二世扶苏手里蒸蒸日上。”
韩信一愣，随即眉头一皱：“司马兄，本来剑没了就够烦心的，你还要讽刺于我？”
“韩兄，本日没有出门？”
见韩信另有些踌躇，司马砺接着道：“陛下临走时说，如果你能明白这两句话的意义，便去渭水别苑找尉迟。”
韩信有些惊奇：“以司马兄之才，不若两人乎？”
司马砺一愣，随即苦笑一声：“唉，韩兄有所不知，当年陛下召见了我和别的两人，一共三人，尉迟现官至右护军，另一人名孑吴，现在已经是一郡之郡守了！”
司马砺看他不信，正身寂然道：“二世天子陛下！”
“以是，信在淮阴听闻谷水大捷后，便浑噩数日，决定来咸阳与司马兄道别，自此归隐乡野，不再企图复国称王。”
随即话锋一转，开朗笑道：“不过修书一事也算功莫大焉，现在又命我长沙到差，前程还是有的！”
司马砺一愣，不明白这句话甚么意义。他倒是常常听韩信说，其志向乃在称王为侯，可陛下如何会晓得韩信的设法呢……
“倒是韩兄，砺窃觉得，应当抓住此次机遇。”
我微微一笑：“大丈夫赖身不赖物，收缴便收缴了吧。你将要去长沙郡为官，韩信作何筹算？”
韩信擦了擦眼角，长舒了一口气。
韩信有些迷惑：“看来陛下真的很体味我，这是为何？”
司马砺摇点头：“我也很奇特，陛下仿佛很体味你，但陛下毫不成能见过你，乃至传闻你都不太能够。可那两句话的确明白奉告我，是讲给你的！”
临走前我把司马砺留下。
司马砺摇点头，仍然满脸当真：“我说的是真的，并且是陛下亲口交代我，要将这两句话传达给你。”
我点点头，回身往学宫外走去。
韩信俄然想起甚么：“对了，既然同年退学宫，那尉迟已经是右护军了，如何司马兄还是待诏博士？”
韩信躺在塌上，懒洋洋道：“剑都没了，有何脸孔示人。”
韩信赶紧问道：“第二句话呢？”
“你阿谁老友韩信，放出来了吗？”
“渭水别苑原是陛下别宫，现在正在改成大秦军府，作何用不得而知。这尉迟与我同年退学宫，乃兵家之人，现在已经官至右护军，深得陛下信赖。既然让韩兄去寻尉迟，想必有让韩兄进入秦军之意。”
司马砺轻叹一声：“非砺自夸，砺自以为较之不弱。只是不知陛下有何考量。”
“奉告他一句话：当今天下，贵爵不成封，将相仍可为。他如果明白，让他去渭水别苑找尉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