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直:……
等敛秋跑的看不见影子了,秦冬儿俄然道:“敛秋说买糟鹅掌,如何没见她拿着糟鹅掌?”
老太君大喜,翻身做起:“说曹操,曹操到,正和你媳妇说着你呢。”
褚直擦了擦汗,强撑着挺起将近断的腰来,轻松道:“这不过是小菜一……”话没说完,蓦地发明二娘不见了。
敛秋道:“昨个儿少奶奶闻声内里有卖糟鹅掌的,今个儿让我留意着买些。”
褚直还担忧她不睬他,闻言心头一松,把茶推到一边:“你回娘家,我也去。”贰内心已经有了主张,就不能把她逼的太狠,去岳父家,这个机遇他可得掌控住。
几盘?
褚直眸子一沉,走到屋里,坐在椅子上不说话。
就晓得是个吃货。
褚直眼瞧了二娘一眼,走到老太君面前:“奶奶,我还没用饭呢,您这儿有甚么……”
褚直转手把蒸饼递给二娘:“腹中饥饿,等不及了,随便找些吃的,可有馒头?”
褚直贴身衣物都湿透了,面前一大片裙子,他也分不清哪个是二娘的,咬紧牙关再度去抬那花盆,此次总算摇摇摆晃地抱起来了。
柳妈妈也在屋里,她性子沉稳,夙来是老太君的得力臂膀,这时不得不泼老太太的冷水:“但我瞧着人家阿谁珠可不太情愿跟你这个壁联在一起。”
这孙子挺会讨便宜的。
褚直挥了挥袖子:“你去吧。”
老太君吓了一跳,哪敢让他来挪,这张榻加上她这个老太婆少说有五百斤。但是她也想看看褚直是不是有力量了,记起内里有一个大花盆里种着一株金桔树,对褚直说:“这张榻不必挪,你到内里帮我搬个花盆。”
下人们一哄而散,只剩下身材颀长的贵公子沐浴在晨光里,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没法与方才吃了五个大馒头、使出吃奶力量搬动花盆的糙汉联络在一起。
看着马车向安宁侯府奔去,褚直放下了帘子:“给我跟上。”
到底谁是亲生的!
没多大一会儿,两盘馒头就端了上来,丫环们都站在门口悄悄向里偷看。
二娘给这宝贵的波斯猫顺了半天猫毛,终究出了镇国公府。
敛秋立马一溜烟地跑了。
二娘吃了一惊,这孙子一日夜本性窜改太快了,她都跟不上了。想了想,好声好气道:“我娘抱病在床,你身子才刚好,万一再过了病气如何办?还是下次再去好了……”
“这还是我的孙子吗?”老太君不由喃喃自语。
听到声音,褚直回过神来。老太太固然上了春秋,却一点也不胡涂。他生母早逝,最亲的就是老太太,怕是被老太太瞧了出来。但丢人在老太太面前,也算不得甚么。
老太君正筹算叫人重新给他做些,话未出口就见褚直拿起了蒸饼,记起内里有花生和杏仁,吓得满脸失容。
褚直一口气喝完,用手往下顺了顺胃:“自从我病好了以后,每天我都感觉很饿,瞥见甚么东西都想吃,如许的馒头,我一次能吃十个……嗝……”
最后一口下肚噎得两眼向上翻着,慌得陈妈妈赶紧递水给他。
二娘不知何时无声无息地走了,
“这里,搁在这儿就成了!”老太君心疼的喊道。
褚直:“不必,给我来几盘白面馒头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