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至今,这还是傅煜头一回当真地打量她――
无端叫人想起疆场烽火,浴血厮杀。
傅煜这书房既藏闲书,也是他措置军务的地点,核心有节度使帐下的亲兵扼守,周遭不准闲人等闲踏足,除了隔壁起居的小院留两位仆妇照顾外,表里都戍守得非常周到。
千里远嫁,她在傅家势单力孤,所求的也只这一方清净六合罢了。经这番周折,面前得了清净,南楼也临时没了乌七八糟的事,充足她居住。但也算不上高枕无忧――以苏若兰的性子,吃了这顿亏,一定会善罢甘休,防不堪防。
现在再看,魏攸桐的出阁前后的行事,却像是换了小我。
傅煜觑她,竟自勾了勾唇角,却没说话。
“你本日特地过来,就为说这个?”
她那位夫君傅煜正负手站在黑漆长案跟前,目光超出窗扇,侧影矗立。
“嗯。”傅煜点头,“那其二呢?”
看那日傅煜分开时的神情,对她想必仍存曲解,若要相安无事,还是说清楚得好。
“哦?”这倒在傅煜料想以外,声音微抬,“为我?”
那日他先入为主,懒得穷究,确切几乎冤枉她,被攸桐指出来,也不觉得忤。
“嗯。”傅煜瞥了眼食盒,却没多问。
剑长五尺,刻薄沉重,那班驳陈迹像是无数鲜血染就叫人触目惊心。
现在男色好看,不免多瞧两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