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来滋扰夫君,是有几句话,说完就走。”
恐怕等风波畴昔,苏若兰洗心革面,在寿安堂认了错,还是能留在府里的。
自家院里闹出这类事,他大略感觉有失颜面,闷声不语地尝了几口菜,便起家走了。临行时,神采还是乌青。当晚,他没过来过夜,只将周姑叫到两书阁叮嘱了几句。
攸桐晓得轻重,道:“烦告将军一声,我说几句话就走。”
“夫君说过,我住在南楼一日,便一日是少夫人。苏女人骄易于我,便是骄易于少夫人,若一味放纵,传到外头,旁人怕会说将军的夫人软弱无能、没法弹压主子,到头来,损及夫君的威名。在其位则谋其政,我既占了这位子,总不能过分扳连夫君。那日闹出动静,是事出有因,还请夫君别介怀。”
攸桐遂道:“还是为先前南楼的事。那日滋扰夫君亲身走了一趟,看你含怒而去,我心中常觉不安,怕夫君心存曲解,觉得我是爱挑衅惹事、小题大做,揪着点小事就得理不饶人,闹得天翻地覆的。”
攸桐进府至今,还是头一返来傅煜的书楼。
傅煜目光在她脸上逡巡半晌,眼神微凝。
攸桐从速收回目光,只当没闻声,将食盒搁在案上,开门见山。
攸桐点头回礼,问道:“将军在内里么?”
傅煜当然心高气傲,倒是凭真本领养出的傲气,绝非蛮不讲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