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说先前举告只是摸索,这会儿对峙,她已是抱着复仇雪耻的心态了。

“将军息怒,奴婢、奴婢……”苏若兰战战兢兢,倒是躲闪着,半个字都说不出来。本来非常美丽出挑的一张面庞,现在也惊得面无赤色,纵打扮得聪明动听,瑟缩告饶的姿势却叫人生厌。

那事本来就没甚么,且铁丸失手惊了马的事不成张扬,傅昭便没跟人提起。谁知本日,寿安堂里竟会为当日的事惹出一场官司?而苏若兰那些言辞,明显是在胡乱辟谣、歹意诽谤,不止诬告攸桐,还往二哥脸上争光,仗着没旁人作证,欺负攸桐伶仃无援。

——适时保全老夫人的颜面,也免了他难堪。

傅煜的神采很丢脸,却没出声,只瞧向攸桐。

“那我呢?”傅昭俄然开口,“我的话能信吗。”

话虽简短,却冷沉定夺,令苏若兰鲜明变色。

竟是顺着攸桐的表示,将罪名尽数推到了苏若兰头上。

现在堂中对峙,她和魏攸桐各执一词,端看老夫人和傅煜的态度。

闹到这境地,老夫人若下不来台,昏倒在地装个病,便能等闲倒打一耙。

老夫人千万没推测攸桐竟然会主动递来台阶,顿时愣住了。

这般惶恐之下,心虚之态已难掩蔽。

那短剑是冷铁煅造,刀鞘上缂丝精密,即便在此炎热屋中,也是冷意瘆人。

屋里的氛围,在傅煜踱步出去后, 微微一变。

傅德清对劲点头,“那就好。”

他也不急着问情由,抬手接了披风, 顺手丢给跟出去的傅昭,而后朝长辈施礼,“孙儿练兵后回府,传闻这边的动静,赶过来看看。夏季天冷,原该安养身材, 不知祖母如此活力是为何故?”

他说完,举杯灌了一口茶,深深皱眉。

他幼年气盛,也不怕冷,进了茶馆便开窗瞧内里。

苏若兰想分辩,抬开端便对上攸桐的目光,是从未见过的锋锐。

她孤身站在屋里,面庞热得微红,身姿挺直,端倪娇丽,却隐然几分孤傲的傲气。那傲气并不过露,却如秀竹劲拔坚固,不会被风雪压弯似的。无端令他想起那回她拜访两书阁,向他陈情的那些话。

而攸桐又嫌们开了窗,是以雅间里的事,他也算看得清楚。

现在当堂对证,如果个丫环主子,她还敢大胆拿捏,却哪有底气跟傅昭争?

伉俪俩商定了,便分道扬镳。

“无话可说了?”她开口,站得居高临下,“先前在南楼时,你便挑衅是非,受了惩罚也不晓得改过,现在又跑到老夫人跟前混合视听!为你这局促成见,折腾得鸡犬不宁,老夫人更是气得——”

老夫人愣怔半晌,不测埠打量了攸桐两眼,才就坡下驴道:“把她带到柴房关着,等得空时重重惩办。”

攸桐会心,便笑了笑,“都说人上了年纪会有些孩子气,何况她是长辈。”

魏攸桐顶着为情混闹的狼籍名声,便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

攸桐呆住,不明以是地茫然看着他,便听傅煜解释道:“祖母年龄渐高,行事偶尔偏执。她暮年单独守在府里,为儿孙提心吊胆,过得不轻易,有些事不免公允,思虑太重。方才,多谢你的美意。”

这血口喷得,专拨肝火。

攸桐也不待她废话,回身朝老夫人道:“方才孙媳无端蒙冤,内心焦急,如有言语不当之处,还请您担待。您叮咛的哪些话,今后也会记在心上,时候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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