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呢?”

春草兴趣昂扬,跟着周姑进了屋,忙着去寻东西。

攸桐不晓得傅德清的功绩,只当老夫人是爱屋及乌。

傅煜不动声色地瞧她中间,攸桐又挪了挪脚步,微微伸开披风,尽量拦着不让他看。

站在空荡冷僻的屋中,那味道愈发光鲜。

饶是如此,从腊月初连收捷报起,齐州城的高门贵户、大小官员女眷,或是登门拜访,或是遣仆妇送个贺礼,对战事得胜的傅煜满口赞美。

攸桐当然也喜好,站在廊下,也不怕风冷,尽管瞧着雪幕傻笑。

齐州城里,傅煜痛击犯境敌军的动静早已传开。

丫环们乐不成支,攸桐也觉风趣,命人将周遭残雪扫尽。

傅煜分开得久,仆妇们也不敢随便往书房里搁炭盆,等傅煜排闼出来时,里头桌椅冰寒,门窗清冷,那把残剑更像是在万年寒冰下冻过,触手冰冷。他走进内里去,书架矗立、铜鼎寂静,更觉冷僻。

“多筹办几份吧周姑――”攸桐伸手,捧了满手掌冰冷晶莹的雪花,“这雪下得厚,我们在院里多堆几个。将军帐外有兵士值守,我们就请雪人儿值夜,好不好?”

“好啊,我们南楼还没堆过呢。”有小丫环拥戴,又瞧瞧看周姑一眼。

他不是还没回城吗,如何就俄然来了南楼?

短短一月间,迅猛守势如风卷残云,令人胆怯。

周姑也笑道:“好,我幼年时也堆过,戴上帽子,搭个领巾,也很风趣的。”

遂挥手命仆妇出去,他自解了铁甲战袍,冒风到隔壁起居的院中取了件大氅披着,便往南楼而来。

鞑靼跟傅家的仇怨,已经结了几十年。

即便一时半刻飞不出这座樊笼,也能寻些趣事,得意其乐不是么?

……

傅煜留在边地,等标兵禀报说东丹眼线已尽数逃脱,才清算残兵,出发回齐州。

说话间,侧身站在雪人跟前,试图隔断他的视野。

叫民气里空荡荡的。

“快进屋吧,内里冷。”她又说。

二十余白天,这支铁骑横扫边疆,浴血冲杀之下,将侵袭来犯的万余敌军挨个击破。而后,傅煜再调三千兵马,毫无征象地往北突袭,攻破对方两座戍守忽视的军事驻地,却不碰百姓一星半点,事成以后便扬长而去。

六年之前,鞑靼养得兵力强大,听闻南边朝廷内哄, 在秋后马肥时举雄师南下, 欲图占几座城池。

仆妇跟出去,见他站在桌边入迷,低声问道:“将军,笼上火盆吗?”

傅煜仍站在院门口,看傍晚灯笼映照的别样雪景,窗户漏出烛光,瞧着甚是暖和。

傅煜皱了皱眉。

早晓得他会返来,她就不混闹堆雪人玩了!

全部腊月忙繁忙碌,仿佛只是一转眼就到了小年,攸桐困在府里,除了看看府里栽植的几株红梅外,竟连出府的机遇都没有。本来想的出城赏玩、踏雪寻梅等事,更是成了泡影,只能在望云楼了望憧憬罢了。

……

鞑靼近些年还算安稳,粮草充沛,这回扰乱摸索,将万余兵马分红六拨,每拨千余人,合四路南下。窥测暗藏,乘机反击,有机遇便扰乱,打不过就跑得远远的,重整兵马后再回击摸索,令人不堪其扰。

春草心血来潮,鼓动世人,“待会等雪停了,我们堆雪人儿好不好?”

齐州表里皆笼在漫天风雪里,除了少数几个赶着回家过年的行人,城外官道、城内贩子都碰不到闲人。这倒便利了他,马不断蹄地奔到节度使的衙署,将此行要事交割清楚。而后卸甲回府,也才傍晚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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